张胤带着云商回去的时候,自己是晚上八点,车子里,云商怀里抱着一大包中药,他拿着手机,正无聊的翻看着娱乐八卦。
张胤扭头看他的时候,只看到他的侧脸满是柔和,长长的睫毛显得他的脸庞看起来很是清美。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遭遇到那么歹毒的算计。
抿了唇,张胤忽地觉得胸膛里有一股发不出来的怒火。
回到家时九点过左右,陆之寒还没有回来。张宴修跟团团坐在一起正吃苹果。
云商刚一进来,子言就朝他跑去将他抱住,似乎一天不见,子言还挺想他的。
张胤看了几人一眼,没说什么,就拿着那包中药去了厨房那边,准备拿个砂锅出来熬药。
刘丽芳看到那包药时,明显意外了:“这是你二叔公给云商开的中药?怎么这么多?”
张胤道:“这是一个月的药。一共四副。”
“一个月?”刘丽芳压低声音问:“你二叔公怎么说?”
张胤皱眉:“她的情况,比我们知道的还要严重。”
刘丽芳意外。张胤就把二叔公说的话都跟刘丽芳说了,但云商以后可能断子绝孙的话,张胤隐了没说,可就算这样也足够让刘丽芳听的唏嘘不已而又心疼。
张胤看她神色不好,又安抚道:“二叔公说了她身上的药可以试着帮忙解了,头上的伤要等他斟酌好了才能施针,二叔公医术那么好。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至少也是有一半把握的。”
刘丽芳点了点头,最终也只能说一句造孽了。
这母子两人说完了话,陆之寒也回来了。
他开门进来看云商坐里面陪着子言玩玩具,陆之寒眸色一闪,朝张宴修走去。
张宴修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的事,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太自在。
张宴修眼神闪躲着,没敢看他,陆之寒倒是大大方方的在他身边坐下。
“身体不舒服吗?”陆之寒歪头看他:“要不要晚上我给你……。”
“不用!”张宴修浑身一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拒绝。
陆之寒微微挑眉,随后眼底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
陆之寒说的是要不晚上给他按摩按摩,但很显然张宴修想到了其他的按摩。
陆之寒也没解释,他看了云商一眼,又问张宴修:“她跟你二哥才回来吗?你二叔公怎么说的?”
张宴修道:“刚才听了一下,二哥说二叔公给云商看过,发现云商伤的不轻,二叔公还说她身体被人下过药而且很多年了,现在得靠吃药调养,要等她调养差不多了,二叔公才能给她施针。”
陆之寒意外:“这么严重?”
张宴修轻叹:“可不是?好好的人被人下药弄得说不了话还失忆了,要不是遇上我二哥她能被人给卖了都不一定。”
张宴修无意识的说漏嘴了,但他没反应过来。陆之寒也没注意听到,他只听到了下药还有失忆。
一时间陆之寒微微皱眉。
他觉得下药这种事……像是只有豪门为争夺家产才干得出来的手段。
陆之寒听得微微拧眉。
他想起今天傅云枢追问他这个云商的情况。
傅云枢的弟弟也叫云商,但他很明显是个男孩,而且傅云枢说了,弟弟傅云商性格顽劣不符管教,却又叛逆得很,跟此刻与他坐在一个屋檐下的云商完全是两个人,关键是,这个云商,还是个女孩子,而且又是哑巴。
难道……真的只是同名而已?
可就算同名那模样又怎么解释?难道模样也只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