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迅速转为摇头。
他当着涂白棠的面掏出手机,点开了和罗昌盛的聊天窗口,发了一条消息。
——我没钱了。
“这是……?”涂白棠问。
罗贝切换到笔记本:我爸。
他们的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罗贝入院当天。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父亲一次也没有来关心过他的状况。
涂白棠没有多问什么,缓缓舒了口气:“所以,你没有经济方面的压力对吧?”
他话音刚落,罗贝的手机响了。
反应那么迅速,倒是很少见。
罗贝蹙着眉头按下接听,对面传来了罗昌盛的声音:“还不到半个月吧,这么快就把钱用完了?”
其实没有。手术和住院费用的自费部分并不是很高,加上请护工的钱,也才花了一半。
罗贝回不了话,也不想跟他细说,用手指甲刮了两下手机制造了一点噪音,然后切断了通话。
他给罗昌盛发消息。
——我还是说不了话。
“要我帮忙沟通吗?”涂白棠问。
罗贝摇头。
屏幕上弹出了一个视频邀请。按下同意后,他久违地见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孔。
罗昌盛在屏幕那一端满脸狐疑:“是本人吧?没骗我吧?”
罗贝点头,同时伸手拉远了镜头,展示了自己的病号服和身前的助行器,还有医院的走廊。
“怎么了啊,问题很严重吗?”罗昌盛问。
罗贝摇了摇头,切断了通话,继续打字。
——我要钱。
片刻后,他手机传来了收到转账的提示音效。
罗昌盛又给他打了三万块。
罗贝舒了口气,抬头看向涂白棠,原本沉着的脸重新露出笑容。
涂白棠欲言又止。
作者有话说:
涂医生对他的同情-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