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不想去学校。
也许一不小心就会给人添麻烦,表面还算友善的人背后或许在偷偷讥讽他,总是独来独往的又显得自己那么古怪。
最简单的人际交往也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只有和比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放松和自由的。
他在手机上输入:我跟任何人相处都会很紧张。
哪怕是谌早。待在一块儿时,他总担心自己会不会说错话,又或者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举动,会惹得谌早不高兴。
这世界上很多人在感到不快时都不会当面提出来,就算有意见也会维持表面上的体面。
就好像罗昌盛会假装自己在乎他那样。
“可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很放松。”涂白棠说。
罗贝点了点头。
“……因为我长得像比特?”涂白棠问。
罗贝再次用力地点头。
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本能的安心感,令他舒展,无所顾忌。
涂白棠笑了一声:“我很荣幸。”
罗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可爱模样,冲动之下抬起手来,摸了过去。
指尖几乎碰触到涂白棠的面颊,涂白棠却向后仰去,又摸了个空。
罗贝的手僵在半空,心中暗暗疑惑。
奇怪,刚才应该是已经摸到了呀,怎么没有任何触感,像是摸了个空气。
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往前凑,被涂白棠一下捉住了手。
“做什么呢?”涂白棠说话的同时,手指扣入了他的指缝间。
他们的手很自然地牵在了一块儿。
罗贝用另一只手打字:想摸你一下,不可以吗?
涂白棠的手指扣得更紧了。
“你和我亲近,只是因为长相吗?”他问罗贝。
罗贝思考了会儿,打字:你是最好最好的人。
他打完瞄了涂白棠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手好热呀。
涂白棠别过头去,脸好像又红了,却还牢牢地捉着他的手。
“如果你过年决定了不回去,那……”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来我家吧。”
罗贝惊喜地眨了眨眼。
涂白棠继续说道:“我的导师应该会邀请我。但也不是非去不可。”
罗贝双眼放光,正要打字,猝不及防地被涂白棠抽走了手机。
涂白棠他的手机放到了桌子的另一侧,对他说:“说‘好’。”
罗贝干巴巴地张开嘴。
他发不出声。涂白棠只是静静地看着,不催他,也不放过他。
直到罗贝彻底涨红了脸,他却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涂医生的保护欲挠得一下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