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欢的对象躺在同一张床上,涂白棠却心如止水。
他过去一直默认着自己在某方面有点儿冷淡,但今天却是因为别的理由。
罗贝的心情比他好得多。他们各自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罗贝主动问他:“我可不可以拉你的手?”
涂白棠摸索着把手递过去,很快就被握住了。
罗贝的手掌比平日里更暖和一些,摸上去怪舒服的。
“还不困吗?”涂白棠问他。
“有点儿,”罗贝侧过头,“但还想再和你说会儿话。”
他说话时笑意明显,露出可爱的尖牙。
涂白棠几乎是本能地靠了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罗贝好像已经有点儿习惯了这样的亲密接触,只在最初时轻颤了一下,之后很配合地张开了嘴。
他才刚洗过澡,身上和嘴里都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在安静又绵长的亲吻中,涂白棠察觉到罗贝无意识地收拢了手指,把他握得更紧了些。
一些突兀的念头飘进了涂白棠的大脑。
若是刚才解释清了一切,他们现在应该就不会像这样接吻了吧?
罗贝一定会哭,还会对他失望,觉得他是一个骗子,生他的气。
真是好奇怪的一个人,可偏偏自己却对他产生了太多的保护欲,不可自制地着迷。
涂白棠意识到,自己也不是那么清心寡欲的人。
他不得不主动地停下,与罗贝拉开了距离。
罗贝轻轻地“欸”了一声,依依不舍的。
如果可以,涂白棠当然想要再更多地索取一些。只可惜罗贝的身体情况并不允许。
还是点到即止吧。
为了赶跑脑子里那些可能会控制他行动的糟糕念头,涂白棠主动地提起了会令自己头疼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啊不对,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兔、兔子的?”他问。
这比之前以为是调情时令人难堪得多。涂白棠不得不感谢此刻房间里一片昏暗,没人能看清自己的表情。
“第一眼就知道了呀。”罗贝说。
涂白棠着实惊讶。他思考了会儿,问道:“因为我长得像兔子?”
“你不像呀,”罗贝说,“你现在的样子和兔子完全不一样。”
涂白棠混乱了。
要不还是别问了,等回去以后,直接带罗贝去看医生吧。
罗贝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那时候,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兔子了。”
“怎么看出来的?”涂白棠问。
“你顶着一个兔子脑袋呀。”罗贝说。
涂白棠宕机了十秒钟。
然后他转过头去:“我顶着什么?”
“兔子脑袋,”罗贝咯咯笑,“我能看见你的本体!厉害吧?”
作者有话说:
涂白棠:今天只是太累了,老婆你信我,下次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