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见不重要。”涂白棠说。
罗贝大步朝里走:“也是。”
“但你刚才看起来真的很乖,又乖又老实,”涂白棠说,“她又不可怕,你躲着做什么?”
那位中年妇女脸圆圆的,笑容和善,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人。
可罗贝还是在对方搭话时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紧张。
“我不太擅长和人相处。”罗贝说。
“在我面前倒是很外放。”涂白棠说。
罗贝站在起居室外,大声感叹:“你的房间看起来好整齐啊!”
“有什么问题吗?”涂白棠问。
“上次视频里不是这样的,”罗贝伸手指了指,“那个桌子,上面堆得乱七八糟的。”
“有吗?”涂白棠摇头,“你看错了吧。”
罗贝心中狐疑。
涂白棠走到他身后,很自然地抬起手来。罗贝以为会被摸头,下意识地把脑袋低了低,主动朝他手底下凑。可涂白棠的手在他上方划过,又收了回去,然后插进了口袋里。
“你在飞机上吃过了吧?”他问罗贝。
“你刚才在干什么?”罗贝学着他方才的动作,“这样划一圈,是在做什么?”
“……伸懒腰。”涂白棠说。
“只伸一边吗?”罗贝纳闷,“我还以为你要摸我的头。”
涂白棠无视了他的发言,又问了一次:“你吃过晚饭了吧?”
罗贝点头。
“饿吗?”涂白棠又问,“飞机餐一般都不太好吃吧。”
“不会啊,还可以的,”罗贝说,“再说,我在医院住了那么久,现在什么都能吃得下去了。”
涂白棠讪讪咂了下嘴:“哦。如果饿的话,说一声。”
罗贝总算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你准备了好吃的吗?”
“也不算吧,可以垫垫肚子。”涂白棠说。
罗贝一下抱住了他的胳膊:“是什么呀!”
涂白棠僵硬了会儿,小心地把手臂抽了出来:“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我给你铺了床。”
他领着罗贝进了一旁的房间。
以独居为标准,涂白棠家算是宽敞,除了客厅和卧室,还有一间小小的客房。
客房里的床褥看起来都很干净,应该是新换上的。
“躺会儿吧。”涂白棠说。
罗贝看着他,心中又涌出了一些冲动。车上可怜的被拒经历让他不敢再轻易开口,一双大眼睛牢牢盯着涂白棠,抿着嘴唇,身体不自然地来回晃。
“怎么了?”涂白棠问。
“你知道吗?”罗贝说,“人和人之间,拥抱一下是很正常的。”
他们对视了片刻,涂白棠咕哝了一句:“也是。”
然后他抬起手臂,用力地抱住了罗贝。
罗贝幸福地长吁了一口气。
他把自己埋在涂白棠的怀抱中,来回蹭了蹭,闭着眼说道:“你不要当人了,好不好?”
“什么?”
“不要当人了,”罗贝说,“我想和你接吻,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