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磕在大理石,祁弈阳当场闷哼,感觉天旋地转,但没有还手,也没有逃离。
“嘶。。”他倒吸口气,捂住脑门呻吟,“操。。真狠呐。”
钟商漆黑的眼投下两道目光,冷淡而恣意:“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我绝对弄死你。”
“你承认了?”祁弈阳换上副冷笑的嘴脸,“钟商,你一直在想他。”
钟商喝掉杯里剩余的酒,站起身,一脚踹向祁弈阳的小腿。
“哐当”一声,祁弈阳猝不及防倒地,俊脸扭曲一瞬。
“我的事你不要插手,”钟商慢悠悠整理衣着,自上而下地审视,“你听好,我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以后碰到荣湛,你最好绕路走,我是很认真的在提醒你。”
祁弈阳强忍着痛慢慢说:“我心里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钟商冷漠且不耐烦:“我不想知道。”
祁弈阳彻底沉下脸,用袖口擦拭钝痛的额头,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钟商抽几张纸巾扔过去,而后转身,走到门口时忽然很好奇,他回过头一本正经地问:“祁弈阳,你是不是看他斯斯文文的,认为他很好欺负?”
祁弈阳掀起眼皮,神色灰暗一动不动。
钟商扫一眼对方裹着石膏的小腿,嘴边滑过笑意:“你要庆幸是我,如果被他听见,你下半辈子都要靠轮椅度日。”
他不是在开玩笑,又补一句:“他能把你折成五节棍。”
祁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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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天,严大队长找上门。
荣湛热烈欢迎,利用一上午时间准备食材,这次时间不赶,他向好友展示了自己的烹饪技术。
端上桌的四道菜,都是严锵喜爱的中餐。
“荣博士就是够义气,知道我是东北人,特意做了一道北方菜,”严锵伸手一比画,“难为你要陪我吃咸口了,这是什么,酸白菜吗?”
“小白菜,尝尝酱骨架,”荣湛推荐,“我从朋友那里学来的,你评价一下。”
“必须,不过我穿的。。”严锵扫一眼自己的打底衫,“新换的衣服,晚上接儿子,蹭脏就不好了,我洗个手,要不你给我找件衣服换上?”
荣湛没动,面带浅笑,静静地注视严队长。
两人互视几秒,似乎一眼就能看透彼此在想什么。
“严队,你是想看一眼我那件黑外套吧,”荣湛直接戳破,“我可以拿过来给你,不放心,可以去我的卧室。”
严锵一点不尴尬,笑着摆摆手:“不用看,我知道这不可能。”
不止荣湛记得那道口子,严锵也记得。
“监控里的那个黑衣人已经排除嫌疑,”严锵语气笃定,“罪犯在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毛发,依照这种谨慎程度,他是不会走这条路,别墅后面最起码有两条小径可以避开监控,我之所以对黑衣人感兴趣,是想着他有没有可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
荣湛垂目思考:“可以到附近走访一下,说不定是别墅区的住户。”
“看着不太像,”严锵莫名抛过去一个揶揄的眼神,“这人捂得那么严实,深更半夜不睡觉瞎溜达,你要说晨跑也太早了点,很像私会情人,也不怪我怀疑他,但是仔细想想也能理解,谁还没点私生活呢。”
荣湛不语,为两人杯中倒了半杯饮品。
他把杯子推过去,淡定地看着队长表演。
“哎。。现在的人,压力都大,”严锵露出牙疼上火的糟心样,“我认识一个骨科医生,他就是,上班的时候特别严肃,下班之后就很疯狂,竟然去夜店跳钢管舞,好多人迷恋这种双面人生,尤其是年轻人。”
荣湛挑眉浅笑:“严队也很年轻啊。”
“嗐,”严锵抓起筷子开吃,“我赶不上潮流了,但是尊重,理解。”
“行了,你换身衣服吧。”荣湛指了指队长穿的新衣服,起身走出餐厅。
没一会儿,他拿回来一件T恤。
严锵利落地换装,关于‘潮流’的话题就此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