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床边。
荣湛的意识在朦胧和清醒间徘徊,他慢悠悠睁眼,扫一圈周围的景象。
记忆戛然而止,宛若喝酒断片。
他知道编辑又趁他不注意夺走身体使用权,这种情况不足为奇,他的情绪毫无波动。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波动。
此时夕阳西下,上午来访的两人已经离开,庭院显得格外宁静。
荣湛来到洗手间,照镜子时发现脸颊多了一抹痕迹,是粉色的嘴印。
杨翰生的死亡芭比粉瞬间浮现在脑海。。
在编辑的带领下,这一天他们都干了什么!
荣湛先是一怔,随后用水洗掉痕迹。
回到书屋,他执起笔给编辑留言,控诉对方的不正当行为。
写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贴面只是礼貌,何况是个老熟人。
“这么想就对了,”编辑冷不丁开口,“亲爱的荣博士,你有时候很喜欢小题大做。”
荣湛听了就不高兴:“你这几天出现的比较频繁了。”
编辑说:“我不想和分身疏离,你也一样,应该努力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荣湛面无表情,岔开这个话题:“你带翰生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随便逛逛,”编辑低声笑,“我替你和那个小刘警官切磋两下,一不留神赢了,杨小姐很激动,都要以身相许了。”
“你最好矜持一点,”荣湛耳根子微微发热,加重语气提醒,“你是有婚约的人,不要到处放电。”
编辑沉默片刻,忽然换种奇怪又沉闷的调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保守。”
荣湛耐着性子解释:“我并不保守,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现在不一样,我们要设身处地的为钟商考虑,如果被他撞见怎么办,他肯定会难过。”
可以想象,钟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荣湛一想到钟商,心里就产生异样的情绪,仿佛有一枚很细的银针轻轻戳着胸口。
编辑道:“有小商在,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荣湛一本正经的批评,“编辑,你太自以为是了,换成别人碰钟商,你就要死要活的,像疯子一样宣示占有权,轮到你自己就无所谓。”
“你的诡辩能力很强。”
“什么诡辩,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编辑哑口无言,在沉默中消失。
荣湛话还没说完,无奈只能写在信纸上。
他在末尾警告编辑,不要给任何人做痔疮或□□手术,否则他就掰断自己的小拇指。
编辑回复:[你这是器官歧视。]
。。。
岛屿的白昼很长,晚间八点多天空才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