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外五欲染爱名贪。
云何为嗔?谓于有情乐作损害为性。
痴者,所谓愚痴,即是无明。
穷奇也,上古之恶神,诱人不善根,堕人于无尽轮回。其食三毒而进益,为祸上古。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多行不义者必自亡其路。故穷奇失踪已有一万二千余年已。
但,三界不亡,六根不净,三毒俱在,其是否卷土重来未可知。
不过远古的故事与此刻的颜波又有何干呢?
反正此刻的他内心早已被三毒充满了,也不见得上古邪神来找他进补。
而这窗外的雨更下得紧,打在窗外好叫人心烦。
“该死的Nancy,这个傻逼,门缝里看人,她懂个屌毛!”想到那个市侩模样的Nancy,颜波就感到心里堵得慌。
是,自己是暗恋着彭十六,可试问那一个身心健全的男儿会不喜一个大美女?自己只是偷偷的不伤害人的欣赏罢了。
可这放在Nancy口中成了什么?
一个痴汉,一个满脑子欲望的坏蛋!
可笑她可怜的词汇量,乱扯犊子都只会痴汉坏蛋的叫。
真的是难为了她。
可夏星导演呢?一口一个为了大家好,可那架势,豁,说她想活吞了颜波都只怕会有人信!
说什么尽管她没有调查过,抛开事实不谈,颜波这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会干坏事的,留在剧组里本就有碍观瞻,之后更是让颜波卷铺盖走人!
工钱?那个夏星真是个周扒皮,东扯一点,西骂一句,硬是扣了一大半。
“该死”想到这,颜波又狠狠的踢了一脚道具间的箱子。那个夏扒皮,扣了工资开除了自己不说,还羞辱了自己的长相,这能忍?
好在那货忘了收走道具间的钥匙,自己不顺点东西怎么平衡得了?
可顺什么呢?大多数东西都登记造了策,也怪自己太勤快,给她们做了牛马。而窗外的雨更是不停,让人心烦。
心烦得紧,颜波便又狠狠的踢了一脚箱子,那知那箱子受不住接连的狠踢,在吱呀一声里,不堪重负,轰然解了散。
烟层霭霭,迷住了人的双眼,却盖不了人的怒火。
“连这箱子都跟老子做对!妈的!”颜波大吼着,又踢了一脚,可这一脚却正中了脚尖。痛得这个可怜虫大叫了起来。
而在痛疼里又一个立足不稳,顿叫那道具间是个鸡飞狗跳,乱做一团。
颜波跌坐在了地上,想着自己一天来的倒霉经历,斗大的泪珠不由滚落了下来。
这混着复杂情绪的泪滴打在了地上不知从那个旮旯角落里滚落出的奇怪面具上,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激荡起了几分寥落与悲情。
没了工作未来该怎么办啊?颜波不知道,而这一跌,他也没了翻找的雅性。
看着地上的面具,那是不曾登记的,本着决不空军的精神,颜波还是拿上了面具,出了门,直奔家去了。
那时雨还下着,颜波走在雨里,渐渐模糊了身影,雨水落下,把背影打得七零八落。
雨渐渐小了,屋里的炉火早熄了。看着手上的面具,颜波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言语。
面具是很奇怪的材质做成的,青黑的颜色透着邪恶的张狂。兴许面具也曾有段辉煌的故事,是那远古的图腾或是下降头的法器。
握着面具,颜波感到心里没由来的传来了低语“戴上我,戴上我,付出代价,收获幸福!”
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赐,命运的馈赠必已在暗中标明了价码。颜波感到莫名的心悸。
可愤怒的火与暗恋的欲侵蚀了理智,短视的痴也终将会葬送最后一丝理性。
颜波还是戴上了。他只想过好当下,不想明天。
特殊材料的面具一戴上,面料与肌肤摩擦着,突似打开了未知的大门。
灯光突然转了暗,在门外,在床下,在身旁,好似酝酿着什么,它们冰冷而诡怖,透着疯狂与恶意。
但是,灯终还是悬在头顶放着光,而颜波此刻感到耳边传来了无数细密的碎念,好似有无数的虫子,正从耳朵里钻进身体中。
那些碎念越来越密,越来越大声,突然,它们好似达到了顶点越过了一个阀值,在颜波的脑中轰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