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原本对田阮的话嗤之以鼻,他十五六岁就跟着祁烽,那档子事早就熟稔于心,不说有多么高超的技巧,这么多年下来,他和祁烽早就对彼此的身体一清二楚,也就没什么激情了。
在祁烽火气大的时候,也只有他经得住磋磨。
“就你?”周顾和田阮差不多高,身形偏扁瘦,衣服单薄,五官秀美,挑眉时自带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田阮大言不惭:“没错,我的房中术可以说无人能及。”
周顾不信,笑道:“你才和虞惊墨结婚一年多吧?”
“这种事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是用天赋。”田阮说着悄咪咪覆在周顾耳畔,隔门有耳,传授那种经验不好太过张扬,“我现在就告诉你房中术第一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
“你这个衣服不修身,把外套脱了,裤子换成紧身一点的,突出你的翘臀。”
“……”
周顾不太想学,他又不是鸭子。
田阮仿佛看出他所想,抓紧时间煽风点火:“难道你想看着祁烽一直在别人身上流连忘返?别人躺在祁烽身下宛转承欢,你不会吃醋?”
周顾漫不经心道:“早就习惯了。”
田阮:“难道你不想他以后只为你一个人心动,只想和你上床?”
“……”
田阮颇有传销诈骗的资质,神神叨叨:“拴住了他的唧唧,迟早有一天,他整个人都是你的。只能为你鸡动。”
周顾看着他,沉吟半晌,“我就信你这一次,但我不会拜你为师。”
田阮大方地说:“传道授业,乃师者的职责。我不求回报,只要你好我好大家好。”
周顾自是明白田阮为了什么,这不失为一件双赢的事,如果他能拴住祁烽皆大欢喜;如果不能,那今晚田阮是逃不掉了。
谁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周顾自认不是圣人,他也不例外。
会吃醋,会心痛,会发疯。还要强装不在意。
“你知道一个人身上最性感的部位在哪里吗?”田阮煞有其事地打量周顾,个子不高不矮,但腰细腿长屁股翘,身段绝佳。
“胸,屁股?”周顾给出大众的回答。
田阮摆了摆手,露出一截细腻白皙而骨感的手腕,皮肤下有细细蜿蜒的青紫色血管,腕骨微微突出。
莫名的,周顾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仿佛有什么魔力。
“是手腕,和脚踝。”田阮说。
他不是空口无凭,因为每次虞惊墨牵着他手时,总喜欢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腕内侧,按着温热的血脉,偶尔还会细细嗅闻。
又譬如每次完事的早上,虞惊墨给他穿袜子,手总是在他的脚踝流连许久,握着时像捧一柄玉如意,时而俯首亲吻。
周顾身为文人,对此间的暧昧一点即通,“手腕脚踝通四肢,控制了这两个地方,等于将一个人控制。确实性感。”
田阮:“所以,你要把它们露出来。”
周顾依言照做,卷起袖口与裤脚,“这样?”
“袜子脱了。”田阮又嘀嘀咕咕说了好些话,直到此间门被大力敲响。
是祁烽不耐烦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偷情?这么长时间屎都拉完了吧?”
周顾去开门,“哥,田阮便秘。”
田阮:“……”
祁烽颇为嫌弃地看了眼田阮,“洗干净。”
田阮忍了又忍,努力将周顾的“恩将仇报”给忽略,“我被绑架了,有点紧张,所以便秘了。”
“拉完了?”
“还没,还要拉。”田阮为了自己屁股的清白,只能豁出脸面。
祁烽脸色越发嫌弃,想不到一个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少年,居然会便秘,哪里还有心思上。他打量了一眼周顾,忽然发现,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今晚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祁烽说不上来,只是身体很诚实,笑眯眯地揽住周顾,“走,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