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将田阮也带到了温泉山庄,定了一间小小的带点古风的温泉小屋,前面就是重重假山隔绝的一个个小温泉,后靠一整条枫树连廊。
温泉小屋什么都好,就是隔音差点,隔壁大声说话都能听见一点。
虞惊墨有点后悔选了这里,但田阮的状态已经刻不容缓。他将人抱到淋浴间,舍不得用凉水,调了半温的水放在浴缸里。
田阮连人同衬衫泡进去,有点冷,好在虞惊墨随后跨入浴缸,将软成一根面条的他挂在自己臂弯,放在腿上,轻轻地吻着。
就跟挠痒痒似的,田阮哼哼唧唧:“虞先生……”
“嗯?”
“不够……”
虞惊墨存心问:“什么不够?”
田阮含羞带怒地瞪他,只是那棕褐色的瞳仁盛满水光,脸颊红扑扑的,怎么也提不起气势,反而欲说还羞似的。
虞惊墨一手箍住他纤瘦的腰,一手抚着他肤质细腻的后颈,拇指与食指摩挲着,激起一小片激颤。忽而他用力地拉过青年,变成了强有力的攻击。
田阮的口腔被霸占,舌尖被挑弄,窒息般的深吻。
虞惊墨抱紧了他,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田阮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纽扣一粒粒解开,皮带挂在浴缸边上,青筋暴起的大手像抚着一堆雪。
踏雪寻梅,撷取一枝冬色。
……
……
两个多小时过去,田阮真的成了一根面条,挂在虞惊墨身上,动不了分毫。
只有声带还能发出嘶哑的如同磁带卡壳的声音:“虞先生……”
虞惊墨如同抱一个孩子般抱起他,外面凉,盖上浴袍,出了门,风一吹更是寒意侵袭。
寒冬腊月,这风就跟刀子似的,温度呈一条直线下降。
好在进入假山遮挡,泡进温泉后温度开始回升,田阮不抖了,只是腰酸腿软的,不能并起双膝。他大喇喇地靠着虞惊墨,像一个被妖精迷惑心智、一夜春风后的柔弱书生。
这大狐妖就在他身后,暖融融地让他靠着。
“我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田阮羞恼地喃喃。
虞惊墨笑着给他按揉酸痛之处,“夫人的情话还真是别具一格。”
“大混蛋。”
“嗯。”
“大大大混蛋。”
“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