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侧过脸,凤目冷然。
虞商:“……我只是想吃饭。”
撞见父亲和小爸亲热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想,看到的第一眼就该转身就走的,但许是受到的震撼太大,脚像被定在地上。
也许,他也想看看他爸和小爸究竟是怎么接吻的,想象不出来,正如他想象不出来自己和路秋焰……
打住,虞商禁止自己胡思乱想,移开视线,前言不搭后语,“你们吃吧,我随便吃点零食。”
田阮辩解:“我没有吃到虞先生的嘴巴!”
“……”
越解释越奇怪。
虞惊墨看了眼腕表,若无其事道:“先去医院看杜董事长,回来刚好吃饭。”
田阮身上还穿着浴袍,和虞惊墨坐一起又是露锁骨,又是露大腿,简直不堪入目。他拢好浴袍下摆跳起来:“我去换衣服。”
只剩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虞惊墨说:“以后看到这种事,记得回避。”
虞商:“……”他这是普通的回个家,普通的想吃个饭,怎么就被训了。
虞惊墨打量虞商。
“?”虞商问,“爸,怎么了?”
虞惊墨:“你冲澡了吗?”
言下之意虞商怎么会听不出来,扭头就回附房,“我就去洗。”
“一个主角攻,整天不好好去追自己老婆,满世界溜达。”虞惊墨也是无法理解,难道是因为年纪小?还没开窍?
虞惊墨招来管家,道:“这个周末邀请路秋焰一家来做客。”
管家诚惶诚恐:“您是要打路少爷一家?万万不可,少爷会伤心欲绝的!”
“……”
虞惊墨揉着眉心,“不打,好好招待。”
管家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先生大义,要帮路少爷家东山再起。”
虞惊墨冷冷道:“你知道古代擅自揣摩皇帝心思的宦官,都死得有多惨吗?”
管家一抖,闭上嘴巴脚不点地溜走。
虞惊墨喝了一口茶,眼色冷淡,他从不当慈善家,但总有一些人以为他是个慈善家。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这世上从来都是利益交换,能让他不以利益衡量的,还未出现——
“虞先生,我换好了。”田阮脚步轻快地走下楼梯,嗓音清脆,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不染纤尘,就像一张白纸。
虞惊墨放下茶盏,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眼色柔和了不止一个度,站起来走到青年面前非常自然地牵住他手:“走吧。”
走出庄园,坐进车里,虞惊墨倏然回神,脸色就冷了下来。
田阮毫无察觉,因为虞惊墨冷不冷脸都差不多一个表情,“不等虞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