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玮奇笑了一声,以茶代酒,“干了这杯,兄弟。”
田阮与之碰杯,相视一笑。
汪玮奇由衷地说:“到你这里我才真正地平静下来。兄弟,我要是遇到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我一定铆足了劲追求。”
田阮打哈哈:“也有可能像我的男孩呢。”
汪玮奇沉默须臾,说:“那我也追。”
“……”
有些话言尽于此,从此清风明月,还是纯洁的友谊。
准备考研的这一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田阮准备考试、十二月进行初试、次年五月复试、九月入学,平淡而充实地度过。
他进入一所高等院校从事教学研究工作,和学姐学长们一起研究各国的语言学,接一些翻译机构、企业的翻译编辑等工作。
田阮因为自己算得上聪明了,但开阔眼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的前辈们个个都比他优秀得多。
有的跟着导师当助理,有的进入大企业当同声传译,有的已经获得博士学位。
而田阮,还是一个站在翻译界底层的小透明。
至于翻译官,起码还要七八年才能摸得着边缘。
看着前辈们那么优秀,他几乎有些丧气,回家对着虞惊墨唉声叹气,希望得到一点鼓励。
虞惊墨果然问:“怎么了?”
田阮得到了听众,立马口若悬河地说起来:“吧啦吧啦……叽叽呱呱……”
虞惊墨面不改色地听完,解下腕上田阮送的大金表,放入玻璃表柜中,修长的手指解开两粒沉香木的纽扣,湖绿的衬衫如同一层水波泛着粼粼波光。
“虞先生,我该怎么办呀?”田阮苦恼地问。
虞惊墨换上一件更居家的白衬衫,他问:“你的学姐学长们,都会多少国家的语言?”
“英语、法语、俄语、拉丁语、希腊语……”田阮掰着手指数,“还有日韩语。”
“你说的,是最厉害的那个,对吧?”
“没错。”
“七国语言,比我还少两国。”虞惊墨说,“你如果觉得有压力,为什么对我没有压力?”
田阮:“……虞先生你又偷偷学了一国语言?”
“不是偷偷学,前段时间跑那个国家多,就学会了。”
“那我要想学会八国语言,就要跑八个国家??”
“可以这么做。”虞惊墨轻笑,“如果你想的话。”
田阮咬咬牙:“每个国家去住上两个月,每天上街和人交流,我就不信学不会。”
虞惊墨眉梢微挑,想象了一下青年到异国他乡,像个单机游戏的主角,每天都出门去触发NPC,获取信息与情报,也许手上还会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奇形怪状的石头,五颜六色的羽毛,一串贝壳风铃,藤编的田园风草帽。
“就这么决定了!”田阮信誓旦旦地说。
虞惊墨觉得有趣,摸了摸青年的脑袋说:“前提是你可以请假。”
田阮:“……那暑假吧。”
研究生要想读到博士,起码四五年,只能趁着暑假挤出时间去实施异国旅居的计划了。
虞惊墨看着青年认真的模样,一把抓过青年洗白的手腕,手指擦过檀木串珠与温润清凉的小玉牌,低头在他鼻尖亲了亲,“你去哪儿,我都陪你。”
为了读研,田阮也是好几天没和虞惊墨亲热了,他目光缱绻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匹的男人,明明那么熟了,居然还会害羞。
大抵是因为岁月待虞惊墨格外温柔,田阮没变,虞惊墨除了发型更为利落,身形更加悍利,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总的来说,之前的虞惊墨走的是冷酷儒雅的路线,现在就剩下冷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