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不说话,仰头喝了一口矿泉水。
田阮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当瓶口离开薄薄的唇畔时,唇上还沾着些许水光,明明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唇看上去却很柔软,不知道亲起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田阮慌忙错开视线,汽水送到嘴边咬住吸管,喝了一嘴空气,原来汽水瓶里已经空了。
虞惊墨拿过田阮手里的空汽水瓶,和矿泉水瓶放在一边,拉他起来说:“带你走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太多。田阮便和虞惊墨携手到稍远的湖泊边散步。
湖边生长着大片的水仙与芦苇,木桥绕水,码头停泊着两只小船,湖心有个亭子。
两人就在木桥上散步,凉风徐徐,芦苇索索,田阮看着湖光花木,享受这难得的秋高气爽,随口说:“我以前好像看见过二堂哥和刚才那个少年见面。”
如此才能解释他为什么知道海朝的身份。
虞惊墨问:“你的意思是,虞发达包养了高中生?”
田阮:“……我觉得,二堂哥不像喜欢男人。”
“那就是私生子。”
“嗯。”
虞惊墨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他家又要闹了。”
田阮:“闹一闹也好,这事对他老婆,对他儿子都是个打击。”
不光会闹,而且会闹得很厉害,虞发达会和老婆离婚,情人上位,私生子扶正,原配生的儿子回来找麻烦。
作为私生子的海朝其实并不想认虞发达,他恨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恨虞家的每一个人。
最后,私生子和亲生子打了一架,各自挨了一刀。
虞发达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只能跪在俩儿子面前请求原谅,闹剧才至此告终。
回到球场,刘总和钱总正在一杆接着一杆比赛,两个球童在场上奔逐捡球。
虞惊墨多看了两眼。
田阮便也盯着看。
刘总摸着下巴色眯眯地笑:“那个球童确实有几分姿色。”
田阮:“……”我看你是想死。
等到海朝过来,刘总抖了抖大肚腩凑上去,“小兄弟,过来,这是一千块钱拿着。”
这么一对比,刘总还没人家一个高中生高,比田阮还矮七八厘米。
海朝仗着一米八几的身高,俯视刘总淡淡推诿:“无功不受禄,马总客气了。”
刘总:“……我姓刘,不姓马。”
“不好意思牛总。”
“是刘关张的刘!”
“哦。”海朝去将球座插在草地里,将小球放上去,排列整齐。
钱总拄着球杆招呼贺兰斯:“贺总来打两把?”
贺兰斯摘下墨镜挂在胸前衣领,从球框里拿了一根球杆,甩了甩说:“好啊。”
结果刘总看到贺兰斯那张脸,眼睛瞬间就直了——虽然颧骨有个蚊子包,但真是比女人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