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他是个学生,念高中。”
老外十分惊愕,“呃,请问他多大?”
“二十。”
“哇哦,完全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十五六岁,吓我一跳。”
这个时间美国的天还黑着,街上除了街溜子,就只有几个流浪汉。车子先将虞惊墨他们送往酒店休息。
“英克先生,几个小时见。”老外笑着说。
待到酒店房门关上,田阮问:“你的英文名叫ink?”
虞惊墨:“嗯。”
田阮苦思冥想:“那我叫什么好呢?”
虞惊墨松了松领带,随口道:“soft。”
“……”田阮瞪着他,“我是男人。”
虞惊墨脱下外套,打开酒柜开了一瓶82年的红酒,熟练地用启瓶器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名字的拼音就很好听,也好记。”
田阮一时想不出所以然,“也行。”
“我待会儿睡一觉倒时差,你不用倒,回去好上学。”
“好。”
虞惊墨慢慢啜饮完红酒,便去洗个澡裹上浴袍睡觉,顺带给田阮叫了晚餐。不一会儿,晚餐送到,田阮本想喊虞惊墨多少吃点,但虞惊墨已经睡得深了,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田阮便独自吃了精致的意大利菜肴,背了会儿单词困了,也去洗了澡。
浴室还残留着些许虞惊墨身上的气息,这让田阮脸红心跳。
裹上浴袍出来,田阮在偌大的套房绕了整整两圈,也没找到次卧,他傻眼,这个套房居然只有一间卧室?
这间卧室的两米宽大床已经躺着虞惊墨,田阮睡哪儿?
他在沙发、书房、厨房餐椅依次打量抉择,最后委屈巴巴地选了沙发——他可不敢和虞惊墨一张床,他怕自己醒来就被雷劈死。
过了不知多久,田阮觉得有些冷,下意识裹紧身上薄薄的毛毯,紧接着,他被抱了起来。他睁不开眼,鼻尖嗅到熟悉的冷香,只觉无比安心。
身下仿佛陷入柔软的棉花,被包裹,被温暖。
田阮手心攥着一角布料,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松手,我要去忙了。”
田阮不松手,甚至往怀里拽了拽。
“……”虞惊墨等他彻底熟睡,才将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抽出来,给床上的漂亮青年掖好被子,便换衣去工作。
当田阮醒来,已是美国时间下午两点。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睡的是床,脑袋空空回想很久,终于想起自己是被虞惊墨抱上床的。
田阮睡红的脸蛋更红了。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上面是虞惊墨发的四条消息:我去工作。给你叫了午餐,起来拨打内线电话,号码在话机旁。出去逛街记得带上保镖,喜欢什么刷卡,卡在床头柜里。晚上有酒会,大约两点回来。
田阮吓了一跳,紧接着意识到是北京时间的下午两点,也就美国时间的晚上十一二点。
田阮回:好,谢谢虞先生。
虞惊墨:到了国外这么客套,怕被丢下?
田阮:……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