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那猫从容舔了舔地上的药汤。
可它却突然浑身抽搐,没过片刻便倒地不起。
薛姨娘见这情形,将怒斥声生生掐断。
一旁丫鬟白着脸,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探过猫的鼻息,而后惊慌后退。
“姨姨姨、姨娘,这猫死了!”
原本疼痛不已的脑袋不知为何突然清醒。
抓住了那个一闪而过恐怖的猜测后,薛姨娘死死咬住毫无血色的嘴唇。
她连忙下床,轻微打颤,但依然严词下令。
“彻查所有碰过药汤的人!郎中也不要放过!都送到中庭审理!”
大晚上的,突然这么风风火火地来一下,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宋青君和宋书禹怀疑情况有变,连忙赶去。
到后,她才发现江夫人竟也来了。
不怪她难以置信。
毕竟江夫人着实性情冷清,一般能不出院就不出院。
她就如冰雪般高不可攀,似乎凡尘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而她也确实对任何事都神情淡淡,提不起兴趣。
就算一同住在北苑,宋青君也鲜少与她见面。
另外,江夫人不仅对宋青君冷淡,对她的亲生儿子宋嘉行也是不闻不问。
宋嘉行三四岁时尝试假装失踪来引起江夫人的注意。
可结果江夫人根本没当回事,仍然按时用膳、按时入睡。
这样一个冷漠的人会到这来凑热闹,宋青君是分外吃惊。
当然,吃惊的也不止她一个。
薛姨娘惶恐地朝江夫人行过礼。
“夫人,可是动静太大扰了您清净?”
她微微抬眼,望着那冷淡看不出喜怒脸,小心询问。
江夫人则随意摆手。
“随便看看,不必紧张。”
然后,她坐到侧边气定神闲地喝茶,一派轻松惬意,看起来就像是来听戏。
薛姨娘松了口气。
她分开听了些仆人的检举和郎中的解释,抓到了一个嫌疑人。
那人被绑着,跪在庭中。
“姨娘饶命啊——”
“休要喊叫!”
薛姨娘猛拍桌子,语气凶恶。
“说!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那人立马埋头,哆哆嗦嗦吐露罪责。
“是、是老爷叫小人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