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也被那一剑所伤,只是她的伤口不及裴恒那么深。
她一低头便能看到裴恒的血顺着剑刃往外流,要流进她身体似的。
她脑中突然涌现出许多陌生的画面。
他说,辱我无谓,辱我妻难忍。
他说,我就是又小气又不大度,这辈子都不会放手,更不会成全别人
他说,昭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他的拥抱,亲吻,他们所有的甜蜜
是他。
那些她总觉得像是遗忘的事,她此刻都想起来了。
“裴恒,你别死,我。。。。。。我想起来,沐儿还在等我们回家。”
谢昭昭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裴恒眼中的杀意褪去,蒙上一层淡淡的笑:“昭昭,你等我,等我。。。。。。”
只是人已经晕了过去。
一剑贯穿二人,不可贸然拔剑,陆容与只得找了担架将二人先抬回房间,又派人请胡太医和宋太医。
“小王爷,这些人。。。。。。”护卫南风道。
“不杀难解本王心头之恨。”
陆容与拔出陆景筠胸口的发簪,在袖子上擦过后才插到发髻上。
南风似是猜到他的意思,连忙阻止:“让属下来。”
陆容与勾唇轻笑,陆景筠生前如何不打紧,要紧的是他是皇上唯一嫡亲的弟弟。
如今死了,这事总得要一个人负责。
一个护卫怎么能扛住圣怒。
“陆景筠死于本王箭下,你们都记住了。”陆容与冷冷道。
明明是月圆之夜,陆容与却觉这月光清泠泠的让他心寒。
母妃也是死在这样的月圆之夜。
看来,月圆对他而言代表的并不是团圆。
不是生离便是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