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拿起笔,写了封信交给听风:“这封信交给刘御史。”
刘御史这个人性子太耿直了些,这两日朝堂的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些。
不然,为自己招来祸患,还真是不好收场。“是!”
谢昭昭正问沐儿,她这些时日不在,裴恒是不是一直就如此忙碌。
这些日子说是在养伤,却和在衙门当值没什么区别。
才刚能下床便在外间处理政务,这几日身体好些,便又去了外院书房。
说好了今日按好好过重阳节,他倒好,撇下他们母子二人又去议事了。
“爹爹之前更忙,”裴沐如实道,“之前我和爹爹都是宿在外书房的。”
爹爹不管是去衙门还是在书房议事都会带着他。
除非进宫或者不在京中。
“爹爹总想早日治好阿娘的病,如今,想来是遇到十分棘手的事。”裴沐皱眉道。
“天大的事也没有吃饭重要,你爹爹倒是知道让我们俩吃饭,倒是一点不爱惜自己。”谢昭昭是气他不知心疼自己。
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爱惜自己才能有力气爱别人。
“阿娘说的是,等一会儿阿娘用晚膳,有了力气再去教训爹爹,阿娘快尝尝鸡汤面,爹爹说鸡汤滋补,给阿娘补身体的。”
“就你会哄阿娘开心。”
“那我们快些吃,一会儿再让厨房做两道菜,给爹爹送去。”
“多谢娘子心疼我。”裴恒已经进来,在谢昭昭身边坐下。
便是普通的白色衣衫也让他穿得气度不凡,因为受伤的关系,清瘦了不少,看起来倒像个翩翩书生。
只是那一头白发碍眼,她一定要寻个方子把他的头发治好了。
“谁心疼你,是沐儿说你总是胃痛。”谢昭昭嗔他一眼。
裴沐点头,爹爹总是晚上喝酒,有次醉酒看着阿娘的画像流泪,还吐血了。
干爹请了太医来,太医说爹爹脾胃不好,又肝气郁结,说爹爹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