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吃了多少苦,害没害怕过,自己一个人有没有掉过眼泪,没有人知道,他一直在自己顽强努力的活着。
经济基础恶劣的条件下成绩依然名列前茅,因为怕老师觉得自己又惹了麻烦,在宿舍出了事也没想着跟老师说,而是自己处理。
他还不够乖,还不够听话吗?
施野红了眼眶,夏风生在他眼角看见溢出的泪水,晶莹的泪水蓄在眼眶中,这一刻仿佛世界静止,夏风生缩紧双眸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泪水没有流出,而是留在了施野的眼眶里,但夏风生真切的看见那滴眼泪为他而流。
他手指颤抖,喉咙涩哑,不敢相信原来这个世上真的会有人为他掉眼泪。
“我叫你道歉听到没有!!!”
杀猪般的尖叫四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还不行吗!我不应该是乱说!”
蒋淙父亲脸面全无,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折辱的头抬不起来。
施野把他拽到夏风生眼前,“跟他说。“
夏风生眼眸印着蒋淙父亲狼狈的模样,一时间脸上做不出任何表情。
蒋淙父亲对他低头,“孩子对不起,你是好孩子,我不该胡说,我对不起你。”
道过歉,施野瞬间卸了力,一把蒋淙父亲推开,后者脱力的坐在椅子上。
警员将双方分开在两个房间,各自安抚情绪以免矛盾激化控制不住场面。
等双方都冷静了下来,警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开始一起审讯。
蒋淙的一面之词说完了,到夏风生他们这边了。
夏风生推翻蒋淙的谎话,把实情说了出来,“他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叫什么,在学校里没见过他更没有打过他。他半夜出现在我寝室里,趁着我晚上有夜盲症看不见来偷亲我,而且不是第一次。”
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膛目结舌,记录口供的警员手中的笔掉在了桌子上。
副校长更是不可置信,“什么!”
事情比蒋淙嘴里出来的严重万倍,是猥亵,完完全全是在犯罪!
施野举起手:“我可以作证,我今天在夏风生寝室就是想帮忙抓半夜偷亲他的人。”
说着指向蒋淙,“而且今天是我躺在夏风生的床上,他一进来就往我身上扑,以为我是夏风生手伸进被子里想捂我的嘴,怕我发出声音。”
蒋淙父母听后齐齐惊讶的看向蒋淙,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孩子一般,蒋淙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面对父母怀疑的目光,蒋淙慌了,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败露,“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的都是编,为了诬陷我。”
“爸!妈!你们看看我脸上的伤千万别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是因为打了我在找借口。”
蒋淙父亲:“警察同志,我家孩子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那些话都是胡编,他一直很听话懂事,不信你可以问他老师。
蒋父言辞凿凿,“我家孩子是不会撒谎。”
“巧了。”
一道沉稳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助手率先拉开门,随着脚步声昂贵的皮鞋迈入审讯室。
施行正装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冷冷看着蒋父的面孔,“我家孩子也不会说谎。”
来者气势非凡,光是挺拔的身高加上严厉的面容就虎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威压感十足。
施行锋利的眉眼在房间里扫来一圈,最后落在施野身上。
见孩子没受伤,心里松了口气。
半夜接到电话得知施野跟人打架他连夜飞了过来,施野的妈妈也正在往这边赶。
有人搬了把椅子过来,施行在两个孩子旁边坐下,像狮群中玩耍小狮子身后的公狮。
而正如施行说的那样,施野没有撒谎,他拿出事先录好的录音,里面有蒋淙今晚来夏风生寝室的全过程。
当时手机就放在床头,怕的就是蒋淙说没有证据翻脸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