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恐惧地四处观望,还没能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便没了气息。
殿内沉闷良久。
“开门!”
门外站这个穿金戴玉的黄裙女子,粉面含春,清澈的眼眸中掩藏不住的稚气。
许久未见人回应,她顾不得端庄仪态,抬手拍击被雨水溅湿的木门。
眼瞧雨越下越大,身旁的贴身侍女不禁将油纸伞往她的方向挪动,随后移动到她身后替她挡着随风吹来的雨。
“长公主,陛下在歇息,您不能进去!”
身后踏雨而来一个青衣小厮,他时不时注意殿内的情况,似是在为自己的失职而忧虑。
“雨大,您快回去吧。”
她可不信这套,又是抬手猛敲三下,大喊道:“皇兄,是我!”
这一次门被人打开了,探出个宫人的脑袋:“长公主,您里边请。”
长公主提起裙摆买过门槛,昏暗之中磕磕巴巴踢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脚边的余温渐渐冰冷,静待着瞳孔稍微适应这片黑暗,她借着从门缝透入的光俯视查看地上的东西。
“啊!”
将身一倒,严严实实摔在身旁侍女的身上。
“长公主!”那侍女跌跌撞撞地跪稳在地撑着她,渐渐也恢复视野,惊呼一声随即晕死过去。
长公主推开那碍事的侍女爬起来,摸着梁柱缓慢往里走。
眼前渐渐明晰,殿堂的中央点着烛灯,堂上的龙椅端坐着个身着黄袍的男子。
男子扶额依靠在身侧的小桌,微低的头是一片阴影,叫人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皇兄?”
长公主轻声试探,逐渐放慢脚步。
他似乎是睡着了。
长公主深吸口气,停在原地发愣,忽闻堂上的男人出了声呼唤她。
“阿梓,你来了。”
他抬起头,仰面朝天,长长地呼出口气。
“皇兄,我……”
长公主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平复心中的伤痕。
长公主驸马与嫔妃私通,这传出去叫皇家的脸面往哪放?
“呜哇!”
爆破的啼哭声划破这阵恐怖的沉默。
“孩子给我吧。”
先皇深吸了口气,茫然若失垂眸去瞧她,他的声音很平静:“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