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通常只有猫啊狗啊小孩子啊才会被夸可爱,但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词了,总不能说他跳起舞来笨笨的。
谁知陈君迁听见她说“可爱”,竟还十分高兴:“可爱好啊,谁不喜欢可爱的?要不我再给你跳一段?”
沈京墨赶紧拉住了他。
他两人原地转圈的时候,其余的姑娘小伙也都纷纷找到合适的对象,找个安静的地方互诉衷肠去了。
火堆旁的人渐渐变少,陈君迁目光灼灼地看向沈京墨,眼神问她他的花朝礼呢。
沈京墨一哑,装作没看懂他的意思,掩唇打了个哈欠:“大人累了吧,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着急回去?兴许香囊放在家里了,这里人多,她不好意思送他。
陈君迁这么想着,便牵起她的手往回家走。
到了家,沈京墨飞快地打水洗漱,随后便脱衣上床,看样子是真的困乏至极想要睡了。
陈君迁以为她还有惊喜,便又等了一会儿,可她还是没有动静。
他心中的期待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花朝礼是送给心上人的,她的确从未说过会给他绣香囊。
是他太过自信了。
在屋中静坐了片刻,他起身洗漱过后,摸黑爬上了床。
沈京墨并没有睡着,听到他上床的动静,却迟迟不见他来抱她,不禁转身一瞧,才发现他竟背对着她,身上还盖着另一条被子。
她抿了抿嘴,身子挪到他背后,摇了摇他的胳膊:“大人不高兴了?”
他坦诚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闷。
“因为我没有送你香囊?”
“……嗯。”
“我要是不送你香囊,你以后就都要和我分两床被子睡?”
陈君迁这回赌气没说话。
沈京墨等了他一会儿,仍没听见回应,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几声,从枕下摸出一样东西,拉过他的一只手:“你摸摸这是何物。”
陈君迁一碰:那东西还不及他手掌心大,入手微凉,丝滑如绸缎,两面还有微微凸起的图案。
不是香囊还能是什么?
他心里大喜,作势就要仔细观赏一番,可刚一低头,香囊就被沈京墨一把夺了回去,藏回了枕头底下。
“给我看看!”陈君迁转回身来,手摸进她枕下。
沈京墨一把按住枕头,把他的手推了回去:“不是不想看见我,要背对着我睡?转过来干什么?”
“我哪敢啊,”知道她给自己做了香囊,陈君迁乐得合不拢嘴,一面赔笑,一面把她搂进怀里,箍住她的两只手臂,趁机去拿香囊,“你让我看看绣的什么。”
“不给!”沈京墨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枕头上,“还没绣完呢,绣完了再看!”
陈君迁手一停:“什么图案这么复杂,还没绣完?”
他那语气,好像刺绣是件多简单的事情似的。
沈京墨忍不住瞪他一眼:“正面的虎早都绣好了,还不是你非要再绣朵芙蓉!我这几日绣活本来就多,每天晚上点着灯绣,绣得我眼睛都花了!”
陈君迁一下子就听到了重点:“早都绣好了?你早就知道花朝节?”
“我……”眼看说漏了嘴,她干脆瞪他一眼,不和他说话了。
陈君迁心里美滋滋的,靠过来压着她亲:“早就知道还骗我说没听过,从哪儿学坏的?”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她被他亲得躲不开,说话气喘吁吁,“要不明天我抓紧补几针?再有半天就好了。”
“不要。不是说眼睛不舒服?不绣了,别把眼睛看坏了。”他一边说一边亲了亲她的眼尾。
沈京墨自有打算,没再和他说什么。
陈君迁的手却伸进了她的被窝,去解她的衣扣。
她忙推他一把:“不是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