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见他这个稀客,调侃道:“哟,好久不见,今天喝点什么?”
“随便,要烈一点的。”
林域植扯了扯领带,将领口的扣子扯开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无形中吸引了不少视线,有男有女,更有勇敢的直接上来搭讪。
连续打发了五六个上来要联系方式的人,周围一直注意着这里的看客们总算打消了主意,没人再来骚扰他。
“诶诶诶,你少喝点儿,别在我这儿出什么事了。”
林域植喝干杯子里的酒,没搭话,神情看上去有些燥郁。
见他这幅样子,老板也不干活了,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嘶,你怎么越劝越喝,一会儿怎么回去啊?我给陈清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别。”听到陈清的名字,林域植皱了皱眉,“我跟他已经断了。”
“啊?”
老板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林域植在心里嗤笑,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他们两个一开始就只是床伴关系,是什么给了周围人错觉,误以为他们是和情侣一样难舍难分的关系了?
林域植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趴在吧台上闭着眼像睡着了,老板看了看他,暗自撇了撇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嗯嗯,你就这位在我这儿喝多了,你来接?我说你可得快点,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呢,啧啧……”
话没说完,那边已经着急地挂断了电话,老板收起手机笑了一声,转身去叫林域植。
“醒醒,有人来接你了,回去再睡啊。”见叫不醒人,老板嘴里小声嘀咕,“真是胆子大,在这儿都能睡着,要是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被人捡走了。”
十几分钟后,酒吧门被推开,一个披着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看清他容貌的客人们纷纷起哄地叫出声。
陈清没有分给他们一个眼神,径直走向吧台,眼神先落到在那儿趴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域植,然后才转向老板,淡淡点了下头。
陈清在外人面前一贯很冷淡:“人我带走了。”
老板摆摆手:“走吧走吧,有什么事早点说开,像这样买醉算什么?”
陈清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敷衍地点了下头,俯身将林域植打横抱了起来,醉倒的人软软地窝在他怀里,任人揉搓。
陈清喉结滚动了一下,将人更深地往怀里揽了揽,转身大步走出了酒吧。
凉风一吹,林域植清醒了些,半睁开眼看了看,认出抱着自己的人是陈清,睁着眼睛盯了片刻,突然侧头蹭了蹭他的肩膀,重新闭上了眼。
陈清的步伐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将人塞进他的车里。
*
第二天一早,刺眼的阳光照到脸上,林域植“嘶”了一声,宿醉的痛苦和早起的不耐烦汇聚到一起,让他更清醒了些,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视线偏向一旁,陈清长发铺在床上,侧身面对着他,睡得正熟。
林域植静静看了他片刻,翻身起床,走到浴室,熟稔地找到一次性牙刷和毛巾,洗漱完后从陈清的衣柜里翻了身衣服出来换上。
就在他拉开卧室门的一刹那,背后突然刮过一阵风,紧接着林域植便被一只手臂拦腰拖了回去,跌坐在床上。
“陈清!”
他呵斥道。
“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
陈清从背后搂着他,晨起的声音低哑带着磁性,在他耳边轻轻地笑:“别闹,你今天不是休假吗?不然昨晚会喝那么多酒?”
他很了解林域植,这个人对待工作一向认真到病态的地步,如果不是确定第二天休假,是不可能放任自己喝醉的。
被戳穿了谎言,林域植也丝毫没有放弃,挣扎间,陈清手臂一个用力,将人带着被子转了个圈,压倒在身下。
林域植恼羞成怒地伸手推他,被陈清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压住动弹不得。
“嘘,老婆,听我说。”
陈清的语气很认真,不再是以前面对林域植时的吊儿郎当模样,林域植不自觉地卸下力气,看向他的眼睛。
陈清的长发有一缕掉下来,正好落在林域植的颈窝处,痒痒的。
他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嘴唇抿起,却听到陈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