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金诺往护士站走,偶然用余光看了一间病房里,这一眼,如同被电击般,震的我挪不动地儿。一米阳光照射在真正的白衣天使身上,她整个人都显得光芒四射,正在蹲着给患者打针,我的目光如钉子般定在了她的身上。一身白衣白帽,白皙的脸上毫无瑕疵,丰唇轻启,微胖的脸上全是苹果肌,她微皱着眉在认真的工作。金诺拉了拉我,没拉动,金诺便顺着我目光看向病房内。“小哥,你是不是喜欢这个护士姐姐啊?”金诺抬头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病房内的她,似有所感。“啊。真好看。”我还没清醒过来,完全处于本能回答金诺。这时,她注意到病房门口的我们,听到了金诺的话,不好意思的抚了一下护士帽,微微的向我笑了笑。妈啊!我恋爱了!老天爷,你终于大发慈悲了!待她完成手里的工作,从病房走出来,我赶紧抓住机会,以老油条的语气说;“美女,我叫双休,很高兴认识你。”“带着孩子出来泡妞,我还是第一次见。”护士满脸通红,只不过嘴上却是不饶人。哎呀我去,嘴上不饶人,有俩把刷子啊。“这是我妹,我主要是找你有点事。”我感觉自己的脸发烫,估计和猴屁股也差不多了。“有事一会说,我这忙着呢。”说完她便小跑着回到护士站忙碌起来。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我哪还有什么心情问别人关于李珠的事,死等她!心噗噗的快要跳出来了,她像一只精灵在各病房间飞来飞去,我便不知所措的坐在那,不敢直视她。从医护人员公告板上,我看到了她的名字,张曦悦。“哎呀,你还没走啊?”甩了甩刚洗完手上的水,她看到我老实的坐着等她。“曦悦,我有点事想问问你。”我故作镇静。“还知道我名字了?叫悦悦吧。什么事?”虽然话在问我,手却摸了摸兜,从白大褂兜里掏出来一块糖递给金诺,金诺礼貌的说声谢谢,伸手就接,这孩子从来不客气。随后,我问了李珠的事,说实话,现在李珠的事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对面的悦悦那才是重中之重。我听着悦悦说话的表情,心里却想着,妈妈,你儿媳妇我给你找到了。悦悦很忙,和我聊了一会便又如精灵般飘开了,我到水哥的病房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带着金诺回到了店铺,期间我还问金诺,这悦悦给你当嫂子咋样,金诺很激烈的点头,小家伙果然是吃人的嘴短。悦悦说李珠一家子挺可怜的,所以印象很深。她丈夫意外受伤高位截瘫,人高马大的,只有瘦弱的李珠自己伺候,她整天抱着一只猫以泪洗面,也许这猫就是她心里最后的一块净土了。后来家里估计实在穷的没办法了,没有住院费用只能出院,这其间医院还自主的捐了一次善款,也只是杯水车薪。在住院期间,李珠收废品,干一切能赚钱的活,维持吃喝拉撒,就为这,还被其他患者家属瞧不起给打了,要不是医护人员帮忙调解,李珠那瘦小的身体绝对经不住。即便如此,李珠并没有任何的埋怨,对医护人员是千恩万谢,出院之后,丈夫多脏器衰竭,是在家里过世的,李珠在丈夫去世后到医院做了一次什么检查,不过具体结果就不知道了。悦悦比我想象中的要善谈,只不过除了正经事,人家连话都懒得和我说。碰的我一鼻子灰,还是带鼻屎那种黏糊的。“李珠的事并不像她嘴里说的那么简单,看似没什么问题,可昨天晚上她表现太反常,下一步怎么搞?”我问着正在叠金元宝的余生。“还能咋搞,把司马老大请来,手下不是有小弟么,查呗。”余生连头都不抬。“别提了,他那个小弟就是个二傻子。”“你懂个屁啊,灵体之间交流没什么防备。”“那我找他试试吧。”“听说你去医院看到个漂亮小护士?腿都迈不动道了?”“我警告你啊,你别谁都惦记,那是你未来的嫂子!”我斩钉截铁义正言辞说,还特意站起来表示对此话的尊重程度。余生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谁稀罕啊,我有我的白溪呢。棚户区内司马福来的速度永远比我想象要快,我始终搞不懂灵到底是怎么来去自如的,到底是不是有类似空间传送之类的法门,估计问了他们也解释不清,解释了我也听不懂,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更非知。哎,不经意间是不是又装了一把逼?“不知二当家的有何吩咐?”司马福还是那副恭敬的态度,咬文嚼字的我就看不上这德行,都是吃饭拉粑粑的主,和我扯什么文言文。“我想请你去帮我打听一下,之前住这医院十二楼的李珠是咋回事,嗯,再顺便摸清病房里的水哥和徐磊这俩货。”俩个当家的,一个小弟,呵,到底算个什么组织?可不敢瞎指挥派遣,我用近乎商量的语气和司马福说话,谁让咱学艺不精了,目前为止司马福还没出过手,谁知道这所谓的小弟是不是个绝世高手?“李珠那边我已知晓,在当家的回来后,我便着手去调查了。至于病房里,二当家的,我现在去?”“哎,你先别去,我还不知道呢,李珠到底咋回事?”“李珠和她丈夫死了之后,所养的猫心怀怨恨,幻化成了李珠的样子,到处吓唬人,其实,没多大的能耐,二当家的完全处理。”靠,你是真不懂我几斤几两,我就会个地火决,还他么经常把自己给烧着了,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啊。“嗯,李珠那边我会去处理,你有时间再去水哥病房查一下。”人呢,都是好面子的,我也不例外,很会借坡下驴。“我这就去办。”得了,李珠那边又得我亲自去处理。原来昨天晚上,我和余生看到的并不是李珠的鬼魂,而是只猫妖。余生当时就说了,可我也没在意,现在回想余生的感知是对的。关键问题是怎么就变成了猫妖呢?原来的李珠去了哪?又是什么契机能让一只猫有如此大的怨恨?大舅告诉过我,一般情况下动物很难变得有灵性,我这颗三八的心急需填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不卑不亢的吩咐司马福去查水哥和徐磊,我打心里觉得水哥和徐磊贼喊抓贼,毕竟前几个事儿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我带着余生和金诺前往李珠的住所,这跑外活的确应该多要点,说不上哪里就需要出差,无形中增加了很多费用,还好李珠的家并不远,坐公交车就可以到。棚户区内房子一排排建造的非常拥挤,过道只有一米多宽的狭窄小路,倒也不至于脏乱差,只是过道面积小,推开门都很费劲。在这小小的县城内,这种区域很多,只是给打工的外地人一处落脚点,找了好半天,我们才打听到了李珠的家。大白天的这里竟然有拉客的小妹,若不是我和余生定力非常人所比,肯定会被连拉带拽,推搡着进入小粉灯的屋内,进行灵魂和肉体的多重沟通,前背包,后背包,鬼子扛枪耍大刀这一类的“武术切磋”。其实找到的这间破房并不能称为家,这只是临时居住的场所,李珠夫妻二人刚死一个多月,这房间还没有租出去。棚户区内通常白天都会很安静,人们都出去忙碌打工赚钱,只有晚上才会有点人气儿,除了拉客的小妹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余生扒拉着窗户一个劲的往里瞅,我则是拉着金诺的小手,和拉客的小妹飞眼,这也他么的太明目张胆,过于嚣张跋扈了。哼!白看白不看!那穿黑色超短裙搭配心机大网丝袜,简直是勾了我的魂儿,嘿嘿,胸口随意搭配的蕾丝衫,开口都快掉到肚脐眼了,俩个大灯晃悠的我直迷糊。随着小妹儿的一个飞眼,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裤裆差点湿了。“你他么的往哪看呢?看这!你干啥来了?”余生这流氓子竟然转性了,连看都不看拉客的一眼,用力拍了下我的后脑勺。“不能碰还不能看啊?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少管我啊。”我摸了摸后脑勺,转身问余生:“看没看出啥来?”“有只猫在里面躺着呢。”“真有啊?”“看样子应该不是活物,只是尸体。”“灵体变幻成李珠的样子在外面捣乱呢?”“卧槽,我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那咋办?”“要不,咱进去看看?”“门锁着呢,这锁头你能整开?”“切,小意思。”果然这锁头对余生来说真是小意思,他不知道从哪找出根小铁丝,搂着锁头捅咕几下就把锁头打开了。回头冲我嘿嘿的傻笑,让我直接无视了,这流氓子看来以前没少撬寡妇门,挖绝户坟。余生第一个进门,我紧随其后,让金诺守门,告诉她我们不出来哪也别去,其实多此一举,这间房子根本不隔音,而且极小,外面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听到。房间内破烂不堪,倒是没有灰尘四起,只是每一件生活必需品都随意摆放,显得乱七八糟,甚至还有发霉的半碗饭菜,已经有些风干了。房间地面中心,赫然便趴着一只黑黄颜色相间的体格硕大的猫。我皱着眉,捂着鼻子看地下的猫问:“确定死了?”“他么死透透的了,我反正是没看出啥,你再看看吧。”整个房子只有一间,靠最里面墙边是张双人床,再往前便是一张吃饭的圆桌子,桌子上锅碗瓢盆错综复杂的摆放,刚进屋的地方摆放着俩把椅子和脸盆,地中央趴着死猫,再就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了。一眼看全的事物,还让我怎么仔细看?我不近视眼,也没带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