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她又问。
赵朝看到脸上还残着焦急神色的司念,终于解释说是陆纾砚今天去融盛旗下一家酒店视察,路上出了个不大不小的车祸,大夫说轻微脑震荡。
司念听到轻微脑震荡时心里又是一紧:“那血?”
赵朝:“哦,是被玻璃碎片的划伤。”
他问:“您要去病房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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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敲了敲病房门。
病房里陆纾砚刚强撑精神跟陆远山通完电话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让不用担心,只是手被擦伤了,正挂了电话靠在床头养神缓解不适,听到敲门声,说了声:“进”。
司念一进病房就看到病床上陆纾砚一身病号服,脸色格外的苍白。
陆纾砚睁开眼睛看到司念时脸上表情先是意外,然后很快就融化成柔和:“你怎么来了?”
司念走近了又才看到陆纾砚右手上也贴着纱布,听到陆纾砚问她“你怎么来了”,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这件事也有点不自在,努力镇定回答:“赵朝说你出车祸了,我来看看你。”
“毕竟……我们是朋友。”她清了清嗓子正经解释说。
陆纾砚听到是赵朝跟司念说的他出车祸,又听司念说两人现在的关系,笑了一下:“谢谢。”
只是司念觉得陆纾砚这个脸色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陆纾砚:“坐。”
司念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
她坐下后才意识到自己来看病人还是空手来的,都怪来的太急,于是只能口头关心:“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纾砚微笑看着过来看他的司念,正准备回答自己没什么事,却又突然感受到脑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耳边嗡嗡作响。
男人靠在床头难耐闭上眼睛。
司念看到陆纾砚脸上表情透着难受和痛苦。
她顿时慌了的又站起身:“你,你怎么样了?”
“我去叫大夫。”
“不用。”陆纾砚刚缓过那阵难受的劲,又睁眼看向司念,“没事,正常的。”
脑震荡后头晕耳鸣乃至呕吐都是正常的现场,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治疗办法,只能等待症状自己缓解。
司念这才停下要去找大夫的动作。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陆纾砚显然是没法跟她再聊什么了,说:“我再缓一缓。”
“哦。”司念也没其他办法,看着靠在床头闭目缓神的陆纾砚。
病房里安静没有人说话。
司念看到陆纾砚脸上表情渐渐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难得这么认真且近距离的看陆纾砚,看着看着,发现平常矜贵傲慢的男人,这会儿脑震荡后虽然脸色苍白,但样子依然是英俊的。
正常状态下偶然入镜露个脸都被一堆网友疯狂寻人,这会儿病中苍白的脸色和微皱的眉头更给他气质添一份俊秀的文气,少了往常气场强大的压迫感,别有一种格外的赏心悦目。
司念看着看着就有点再次领悟到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把持得住了。
这明显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