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纾砚提前答她:“那里。”
司念顺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自己的床单被罩已经被洗好烘干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沙发上,甚至还有她准备下一批洗的衣服,也已经洗好烘干叠好。
“谢谢。”
陆纾砚把面条从锅里捞起来,一共两碗。
司念尝了尝发现味道不错:“你还会做饭呀。”
陆纾砚倒是诚实:“只会这个。”
他问得忐忑:“怎么样?味道合适吗?”
司念立马肯定地竖起大拇指:“好吃。”
吃完饭陆纾砚把碗筷放进洗碗机。
司念收好自己今天带来洗的衣服,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八点,好像应该回去了。
陆纾砚看到司念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样子,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说:“等我去换个衣服。”
司念点点头。
她抱着自己洗好要带走的衣服坐在沙发,忽然又觉得有点奇怪。
陆纾砚怎么今天也没有要对她图谋不轨的样子。
下午两人都亲成那个样子了,她又在他床上睡了一觉,到处都是对她图谋不轨的机会。
这竟然就送她回去了?
明明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件可以松一口气的事,只是司念发现好像疑惑占比更大些,思索中撑起头。
她一摸头发又才想起自己今天来时头上还别了个发卡,在头发上找了找,这会儿好像没了。
沙发上没有,如果陆纾砚没有给她摘的话,应该是睡觉时掉床上了。
司念起身去找自己的发卡。
主卧门没有关。
陆纾砚换衣服应该在衣帽间里,司念径直走进主卧,刚准备找自己发卡,看到卧室里整个人愣了。
陆纾砚站在房间里。
更准确的应该说,是半裸的陆纾砚,站在房间里。
他只穿一条黑色长裤,手里拿着应该是正准备要换的衣服,整个人也因为司念的突然闯入而停下动作,司念面对站在房间里的陆纾砚,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就从脸上往下,看到陆纾砚赤。裸的半身上,平常看似清瘦的身型下全是线条分明的肌肉,八块腹肌排列整齐。
空气安静了几秒。
司念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上到最后,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
“我不是故意的!”
司念以最快速度转身,闭着眼好像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我,我以为你在衣帽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纾砚看了看手里还没来得及穿上的T恤。
“没事。”他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然后说。
司念又捏紧手指:“我,我是来找我的发卡,可能下午睡觉时掉你床上了。”
“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