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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出现(第2页)

即便如此,她也还记得那个秋天西京发生了好几起命案,牵涉之人还多是朝廷命官,爹爹还曾感叹,忠良之辈不长命,阎王爷收人不眨眼。

“这卷宗被锁在最顶层,记载的是永昌二十三年秋西京所发命案。”薛承翻开卷宗第一页,“兵部侍郎张谦,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却在一次外出巡查时,不慎落水身亡。”

“户部尚书文远,为人清廉,深受百姓爱戴。然而,就在张谦死后不久,文府夜间走水,火势凶猛,短短半个时辰便将整座府邸吞噬殆尽,文大人及其家眷无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官府最后以柴房起火草草结案。”

“大理寺少卿赵守义,多次揭露朝中贪腐之事,却突染时疫,短短数日便病入膏肓,不治身亡。”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这几位大人的死因并不如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很可能是因为被牵扯进了什么事,或是不愿意同流合污而被幕后之人灭口了。”云裳心口像是被一团濡湿的棉花团塞住般,闷闷得难受,这些都是忠臣良将,若是因为自己爹爹而被牵扯灭口,实在是让人难过,

薛承点头,又往后翻了几页,后头是失踪的名录,“这些自是存疑,但让我觉得这些事与李太尉有关的是这个人。”

他指着其中一页上头略显模糊的画像,“小姐可还记得这人?”

云裳细细看了许久,终于浮出些许印象,“他似乎是爹爹的手下,家境贫寒,爹爹惜其才干,赐其李姓,跟在爹身边处理事务。说来也怪,李叔向来忠心耿耿,却在李府被查后不久,不知所踪,爹爹也找不到他,至今仍生死未卜大概是凶多吉少。”

“他还活着。”薛承看了眼闭眼摇扇的王爷,“先前我就已将此人报给殿下,黑甲卫暗中搜寻,终是寻着其踪迹。”

褚霁睁眼,扇柄在手背上一敲,“他如今住在西京与青州交界处的荨浦村中,靠收卖荨麻草为生,年逾半百,身子不算康健。”

薛承接道:“案卷上记载,他大病一场,虽捡回一条命,却口不能言,神志不清,最后不知所踪。可我觉得此事必有隐情,还须得见一面才能得知当年情由。”

云裳敛眸,半晌后开口:“我要亲自去见他。”

薛承看着她,眉头微皱:“他如今神志不清,恐怕认不出你,不若派人去就好。”

云裳抬眸看向他,目光坚定:“李叔曾是父亲最信任的人,他失踪得蹊跷,我怀疑与父亲的死有关。况且他是否真的神志不清尚无定论,若他清醒,对我的防备绝对低于你们,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去一趟。”

薛承沉默片刻,终究点了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薛大人公事繁多,不似本王这个富贵闲人,成日里无所事事,本王陪她去就行。”褚霁一锤定音。

翌日清晨,褚霁的马车就在春坊外的巷子里等候。

他今日倒是没有用上他那华贵无匹的驷马高盖王驾,低调许多,只不过还是能看出随处显露出来的奢华与精致。

路途稍远,马车内备好了各式应季糕点和清凉饮品,像是蜜浮酥奈花、冰雪冷原子、碧涧豆儿糕等,光是摆在晶莹剔透的琉璃碟子里就勾得人食指大动。

褚霁瞥了身侧的女子几眼,见其虽是目光流连,却没有伸手去拿,干脆将一碟乳糖真雪推到她面前,“尝尝,这道乳糖真雪是以石蜜、牛奶和酥酪做成饼块,再将其倾倒在冰屑中制成,最是消暑,褚瑶每次夏季来王府,都吵嚷着要吃这道,你们小姑娘的口味兴许是一样的。”

云裳没有推拒,这道乳糖真雪确实看起来最为出众,入口一尝果真不凡,恰到好处的清甜,还带着凉丝丝的冰爽,她幸福地眯起眼。

褚霁看着眼前餍足的猫儿,嘴角慢慢勾起,这时候倒像个孩子了,平日里心机算尽,太过成熟,有片刻这样的时候也是好的。

吃饱喝足后,云裳又小憩了会,这便到了荨浦村。

荨浦村,因村后山坡遍生野荨麻而得名,僻处青州与西京之交,山峦叠嶂,四野荒凉,人烟稀少。

若不是因调查旧事走的这遭,云裳还不知西京城外还有这处地方。

“前方路途泥泞,王爷就待在马车上等待吧,让鸣渊同我一道。。。。。。”

“少废话。”云裳话还没说完,褚霁就已经错身而过,利落跳下马车,干净的锦靴立即沾了污泥,“本王若是只待在马车里,还同你一道来做什么?”

云裳知道其好意,也就不阻拦,并鸣渊三人一道进了村子。

村口立着一株古槐,枝干虬曲,皮裂如鳞,似垂暮老者。

荨浦村田地瘠薄,可耕者寥寥,村民岁收微薄,平日里也只能勉强糊口。

是以村中屋舍,皆以黄土夯筑,茅草覆顶,风雨侵蚀,墙垣倾颓,俨然一幅破败之景。

村民多目不识丁,不知外间世事,民风质朴,这大概也是李叔选择隐居在此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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