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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铠甲（第1页）

看着林素睡沉了，沈砚才放心的离开了房间。他手里拿着林素塞给他的名单，对差役说，“走，跟我去趟漕帮。”

到了漕帮，帮主仍然不在，只有副帮主岳岭在帮内打理。见到沈砚带人过来，岳岭仍然笑脸相迎。

“沈大人，来可是有好消息带给我们？”

“我还真有一个好消息。你们帮里的人，本大人替你们找到了。”沈砚说完，将死者名单扔到岳岭面前。

岳岭不慌不忙的上前捡起名单，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沈大人这是何意啊？”

“这是九位死者的名字身份，他们，都是你们漕帮的货工。”

“沈大人，如果是我们漕帮的人，我肯定会认！不光认，我们漕帮还会替他们安置家人！可，这几人不是漕帮的。”岳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哦？岳副帮主这是不认咯？”

“沈大人啊！”岳岭着急上前想要揽沈砚的肩膀被他随意避开了，岳岭尴尬的收回手，“不是我不认，这几个我真不认识！不然你可以查我们的人员名单，还可以去问我帮中兄弟。”

岳岭捶胸顿足的模样，就差没有对天发誓了。沈砚随口道，“那你发个誓？如果你欺瞒于我，就让他们的魂魄晚上过来找你要个说法。”

岳岭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沈大人何必说这样的话呢！”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事情。你们帮主呢？”

“帮主他，有事外出了。最近都不在京中。”

“那他外出的可真是时候啊！”

“沈大人的话，在下听不懂。”

“好了，不跟你废话。既然你不认，那本官就自己去查，如果等我查出来，可就没这么客气了。”沈砚生气的拂袖而去。

岳岭送了几步便站在原地等他走远，脸上的表情似乎若有所思。

等沈砚四处调查了一番回到大理寺，夜已经深了。林素正在房间等他，见他回来，赶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漕帮那边有线索了吗？”

沈砚摇摇头，“这帮人都提前通好气了，不光不认这九个人。连同他们所说的那个货船都没有记录，漕帮拥有近五十艘货船，如果他们不认，我们只能一个船一个船的一点点寻找痕迹。”

“那个栓子的母亲！”林素突然想起来，“我们尽快去找到她，至少她是个人证。”

“明日一早就去。放心吧，漕帮的据点我找人都看死了。今夜他们不敢有动静。倒是你，现在怎么样了？可还有不舒服？”

林素撩起袖子，露出已经又黯淡下去的莲花，“我感觉随着我见到魂魄的次数越多，我的身体似乎出现的问题越严重。”

“等漕帮的案子了了，我陪你回长生阁。”沈砚温柔的拉过她的手，“我相信渡魂者一定非同一般，会有办法的。”

到了第二日一早，林素与沈砚两人便按照栓子给的地址找了过去。这是一片坐落在码头不远处的区域，里面大多是出卖苦力的穷人。

穿过几条窄得只容得下一人的小巷子，一个破落的茅草屋就是栓子他娘住的地方了。

“你好，有人吗？”尽管门都破得能见里面了，林素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话，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里面传来老人的咳嗽声，“谁啊，咳咳咳，等会儿。。。”

等老婆婆摸摸索索的过来开了门，他们才发现老人的眼睛看不到。

“两位是什么人啊？是我儿栓子惹了什么事吗？”

林素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难过的情绪，去扶着老婆婆往屋里走去，一边说道，“没有，大娘你放心！栓子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托我们过来看您！”

老婆婆摸索着在桌边坐下，“姑娘，你们自己倒水啊！我这里没有茶，你们喝口水解解渴。”

“哎。”林素应着，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跟老婆婆聊天，“大娘，这次栓子去哪啊？只跟我们说得一段时间。”

“我也不清楚。这次他只是跟我说，接了漕帮一个很多钱的活。等他回来就带我去看病。”

“老婆婆，那栓子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啊？”沈砚想了想问道。

“半个月前，我当时发着烧，起不来送他。”

两人又陪着老婆婆聊了一会儿，留下了些钱才离开。沈砚还细心的交待差役派一个人过来暗中保护，防止漕帮过来灭口。

回去的路上，林素想不明白，“为什么漕帮不肯承认有这艘船呢？他们运送的这些药材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