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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第2页）

下一秒一串数字就发来了。

姜故心说这是现代人吗，微信都没有。但很快她就觉得这个想法很蠢，毕竟某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的算不上是现代人。

她鬼使神差的照着沈羽发来的那串数字拨了过去，滴了好几声都没人接。

姜故心想不会是睡了吧，正要挂断，却听到电话那头有动静了。

“喂。”声音闷闷的。

姜故顿了顿，回应他：“是我。”

她没说名字，但那头好像已经听出来了。

“嗯，怎么了？”

“就是……我今天问你的问题，你想好了吗？要不要租这间房？”姜故又补充道：“我妈让我问的。”

许是因为是手机的缘故，谢无生的声线听上去要比平时更低，但由于这道声音离耳朵很近很近，让人觉得嗓音格外好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说道：“我租，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明天上午九点吧，刚好我妈在家。”

“好。”

挂断电话后，姜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不就是租个房吗？只是租客比较特殊而已，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

姜女士由于平时工作的原因一直有早起的习惯，不过今天她发现姜故竟然也起了个大早，满脸不可置信，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上个早课都跟一脸怨气，更别提大周末的了。

“你起这么早干嘛？”

姜故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个漫无目的的游魂，面对她老妈的疑惑，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回答，于是干笑一声说：“我房间太乱了，想起来收拾一下。”

说完，她就溜回房间了。

本来也想再多睡一会儿的，只是一想到谢无生上午要来签合同，她就没了丝毫睡意。最近好像总是会这样，每次见到谢无生，就会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就好像似曾相识一样。

难得赶早吃了个早饭，姜故换了身衣服，没什么事情可做，索性真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刚好也圆上了刚才的谎。

门铃响起的时候刚好是九点，分秒不差。

“小谢啊，你看合同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谢无生点了点头，却只是随意翻了前面几页纸，也没仔细看。

姜故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点了几下手机，看似事不关己，实际上余光总往那边瞥。再次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她发现某人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刚好撞上，一时间姜故有些慌，立马收了视线。

“那个，谢老师喝热水吗？”

还不等某人回复要还是不要，她就直接走到饮水机旁边倒了杯热水，等端起纸杯回来的时候，发现谢无生正在合同上签字。

他握着笔，能看见净白的皮肤下的青筋纹路，他的手骨节分明，干净又好看。姜故看得出神，脑海里闪过一帧熟悉的画面，只不过画面太模糊。

好像在很古远的时候，有个穿着长衫的少年拿笔时的手也是这么好看。当暮色恰好漫过雕花窗棱时，那截冷白的手腕悬在宣纸上方，残阳顺着他的指缝流淌，将分明的骨节投在纸上的影子拉得细长……

“阿故，等下你帮着谢老师收拾一下东西。”

姜故被拉回了现实，将刚才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抛之脑后，片刻后，手里的那杯热水已经出现在了某人面前。

“谢谢。”他合上笔盖，抽走了其中一份合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看来晚上睡得挺晚的，不然也不会走神了。”

姜故：“……”

姜故顿时愣在原地，本来想说“还不是因为你吗？”，后来又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说出来不妥，索性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