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宫主,我那件披风好像还在你那里……你不会就这样把它没收了吧?”
萧华仪鼻腔微哼,反问道:“你当本座是傻子?还你披风好让你能在血魔宫内隐身肆意乱窜?”
“你既然到血魔宫行窃,就免不了小惩大诫,你那件披风正好放入这个空置的焰赤匣中,由本座亲自保管,免得你哪天又心血来潮行窃。”
赵耀无语,不是说好用人不疑吗?怎么现在又怕他偷东西了?
不过那件害人的破披风,他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再用了。
而且披风不在他身上,就跟破布没什么区别,萧华仪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赵耀捏着令牌,毫无成为血魔宫护法的实感,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又不免筹谋起来。
他向萧华仪打听道:“血魔宫护法各司其职,那我该做什么呢?”
“本座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的呢,所以宫主打算让我做什么呢?”
萧华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没想好!给本座等着!”
赵耀向萧华仪报以虚伪而礼貌的微笑,点了点头。
萧华仪不吩咐他,他倒乐得清闲,正好把时间用于搜查元未真宝珠的下落。
只是赵耀没高兴多久,就听到萧华仪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
“本座想到了。你不是说血魔宫有内奸吗?你即使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奸细给本座找出来。”
“我生平最痛恨几种人——特别是背叛或出卖本座的人。”
说罢,萧华仪狠狠瞪了赵耀一眼,不知是不是想借机恫吓他。
“第二件事,你待会出了血魔宫,在兵冢国附近自行找一间客栈投宿。”
“本座不想见到你这种死皮赖脸又人模狗样的东西住在血魔宫里,以免影响本座心情。”
不是,凭什么别人就包吃包住,他还得到外面租房住?
赵耀有些不服,便试图与萧华仪争论道:“我拿了血魔宫令牌,身为血魔宫护法,理应一视同仁,岂有去外面住客栈之理?”
萧华仪瞋目竖眉,呵斥道:“本座说过,莫要讨价还价!你以为血魔宫是你家么?”
“若真要一视同仁,你觉得自己能这么轻易地成为护法吗?”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还是靠祛煞符贿赂萧华仪才得来的护法之位。
只是赵耀怀疑,血魔宫方圆百里内真的还有人敢开客栈吗?
难道就不怕这女魔头突然发疯,一剑下去,大家手牵手一起其乐融融地组队去投胎……
可按照萧华仪不言苟笑的性子,她既然这么说,血魔宫附近怕不是真有客栈。
赵耀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待会去找客栈住。”
萧华仪斜睨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悦:“什么好吧?凡是本座的命令,要说遵命。”
“好吧,遵命。那……我现在去租客栈了?”
“去吧。”
赵耀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血魔宫护法,他走到藏宝库门口,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好像生怕萧华仪反悔,又不厌其烦地问道——
“那我就这么走了?”
“你还不走?!”萧华仪微微蹙眉,语气已经略带些不耐烦。
“那我真的走了?”
“快滚!明日卯时记得到血魔宫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