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蜂蜜水在白宛唇上润上一层诱人的颜色,他微抿了抿,意识到桐哥昨晚是怎么喂他这个醉鬼喝蜂蜜水的了。
靳航看他的小脸腾地红了一片,忍不住问:“怎么了?”
白宛却问:“哥你怎么来了?是我昨晚给你打电话叫你回来的吗?”他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在电话里提这样的要求!
“不是。”靳航将杯口轻轻抬高了些,“先喝完。”
白宛听话“咕噜咕噜”喝着。
靳航轻声道:“正好回来有点事。”
白宛将信将疑,终于喝完蜂蜜水,他忙道:“我昨晚喝醉了,其实没什么的,好多人等的比我久也还没有导盲犬,哥你你别往心里去。”他说的又急又诚恳。
这是实话,他哭一哭,醉一场,自己也就调节好了。
靳航听了难受,明明那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醒来就会安慰人了。
小瞎子自己调节好了,但这事在靳航心里可没过去!
他昨晚哭的伤心,后来是哭累了才睡着的,靳航只要一想到他先前一个人委委屈屈坐在KTV的隔间哭,心里就跟爬满了千万只蚂蚁似的难受!
“要是我能帮你把那只导盲犬找回来呢?”他有人脉,这件事真要查,必然能查个水落石出。
白宛大约没想到还能这样,他以为自己遭遇了不公就只能认命,呆滞半晌,他摇了摇头:“不要了,哥。”
“为什么?”靳航靠近道,“你不要怕,该是你的就得是你的。”
白宛低着头:“可是导盲犬是活的,不是一件物品,它现在已经跟新主人一起受训十多天了……它没有做错什么,它也是懂感情的,我不想那样……对不起,哥。”
靳航的心口微颤:“你道什么歉?”
“我知道你想给我出头,但我不想那样。”白宛低头不安的抠着自己的指甲,“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丢了名额……”
“你没错!”靳航打断道。
白宛突然抬头:“妞妞……那只导盲犬,它也没有做错什么……我听说有些被退回的导盲犬也会自我怀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它们就会很难过,但它们甚至都无法开口说话,我就是不想那样。”
他抠得指甲周围有些发白,靳航按住他的手:“好,不那样,哥不说了。胃还难受吗?”
白宛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捂了下胃,有点不好意思:“有点饿。”
靳航让严冬学点餐。
白宛这才想起来:“哥我手机没电了,我得给师父打个电话,他发现我不在店里会担心的。”
昨晚靳航整颗心挂在白宛身上,根本没想到给白宛的手机充电,两人手机型号不同,充电器不通用,他让严冬学买个充电器来。
“我和曹轻轻说过了,她会和你师父说的。”靳航扶白宛躺下,拍拍他的背,“再睡一会,开饭了叫你。”
白宛愣了下:“你怎么会有轻轻姐的联系方式?”
靳航道:“那次遇见了,就相互加上了。”
白宛想着之前轻轻姐对桐哥意见挺大,现在两人相互加了联系方式,他有点高兴,又问:“现在几点了?”
靳航道:“下午一点。”
“啊?”白宛雾色双瞳睁大,“我从来没睡这么晚过。”
怎么这么可爱?
靳航伸手轻轻捏了下他的鼻尖:“在我这,你睡再晚都没事。”
白宛的耳垂发烫,他摸索着勾住靳航的手:“哥你还走吗?”
靳航迟疑了下:“傍晚五点的飞机。”
五点……现在都一点了,刨去去机场的时间,他和桐哥顶多只有两小时的时间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