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此举,只是她没有出路的出路,楚辞雪看着他房间的大门,也在犹豫,恍惚间觉得自己何时变得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她想,大概是萧鉴如此轻易的打破她八年的希望的时候,或许是在这皇宫,她被太后,被陆府,被群臣刁难的时候,又或许是在这深宫中每一个从梦中哭着醒来的夜晚。总之,她确实已经不再是她了。
她还是踏了进去,他问她做什么,她不说话,只是上前脱他的衣服,他满头大汗,用力的推开她,她就又贴了上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个女子就这样把战神将军死死的压在身下。
他的背抵着木桌,抓住她放在他胸前的手,汉止不住的流。过了许久,他终于不再反抗了,他翻了个身,一把把她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楚辞雪没想过竟然这般轻易的就成功了,但她知道,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他醒了之后,她坐在床上看着他说要他带她走,否则她就将这件事说出去,只有天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有多颤抖,她怕他,她怕极了他。
但她不敢让他察觉到她的害怕,面上不留一点痕迹,楚辞雪知道她这点手段在他面前简直是作死,但她在赌,赌他不想毁坏自己战神将军的名声。
在她忐忑的眼神中,她却看到他眼中有一丝愧疚一闪而过,他下床捡起被他扔在地上她的衣服披到她身上,缓慢的帮她系上衣带,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惜字如金,但足以让楚辞雪热泪盈眶。
时至今日,她都惊讶于自己哪来的勇气去算计裴砚,大概是因为那时她确实被逼急了,实在是走投无路,总之,她又一次利用了别人的愧疚心,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楚辞雪如今看到面前的男子,还是习惯性害怕,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终于解释道:“实在对不住,方才是无奈之举。”
裴砚穿好了衣服,开口道:“他们要抓你?”
“是”楚辞雪习惯性的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抓你?”
“我不知道。”
良久的沉默,就在楚辞雪在想怎么开口说告辞的时候,他忽地走近,问道:“你是谁?”
“啊?”楚辞雪不明就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次见面她后面直接溜了,他确实还不知道她是谁。
楚辞雪本不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但想到方才他也算救了自己便还是报了自己的名字:“小女楚辞雪。”
裴砚依旧面无表情,也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号,虽然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但那也是因为她有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的楚辞雪不知道啊,他也没有告诉她的自觉,这便是裴砚,那个她永远看不透的裴砚。
见他不说话,楚辞雪心想着自己还是快点走比较好,正欲开口告辞,便见他从袖里拿出一块令牌丢了过来,随即便踏出了房门。
楚辞雪怔愣的站在原地,把令牌翻了过来,只见上面有一个裴字,是他的身份牌。
这是什么意思?楚辞雪想起上一世在亭中他对着她说:“娘娘曾救过我,日后若有需要,臣会无条件的帮您办一件事。”
那时她对这句话并没有多在意,一来是她可不记得她有救过他,她只见过他一次,若说救,她就是给他递了一下药丸。二来是她那时怕他怕的紧,他红着眼拿着刀的样子她可忘不了,久而久之,她就忘了这句承诺。
如今,他把令牌给她怕是也是这个意思。
楚辞雪在廊上喊了个小厮带她去见温缇,有温缇的令牌,在这挽月楼行走倒也方便。
“什么?有人要抓你”温缇一听楚辞雪讲了方才的事情经过惊呼问道。
楚辞雪点了点头,犹豫说道:“此事也许和楚晚宁有关。”
“你那个七妹?她一个闺阁中的女子怎么会与那些匪徒扯上干系?”温缇疑惑道。
楚辞雪想起陆府门前她心虚的神情,她太了解楚晚宁了,比起如氏,楚晚宁只能算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她做过的事都表现在脸上,况且她连楚府都很少出过,除了如氏一家还有谁对付她。
冷笑回道:“那匪徒不是她的人,但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温缇叹气道:“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楚辞雪却突然笑着说道:“可是我今日很高兴。”
“你莫不是被那些歹徒吓傻了,你今日差点被掳走,有何好高兴的。”温缇笑骂道。
楚辞雪只是笑着不说话,今日,她没有与萧鉴扯上关系,这一世,她与他终于再没有纠葛,这便是最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