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看阿秀兴致不高,一把抱起阿秀,吓得女子惊叫,急忙保住了他的脖子,萧寒不管这些,转了个圈,喊着:“回家喽。”
简单吃过午饭,萧寒就背上了弓箭并一把砍刀,腰间别了水囊和一个腰包,里面装着馒头和肉干。
“好了吗?”萧寒抱着大黄,问道。
“好了。”阿秀锁好了院门,将钥匙别在腰间。
从斜坡下来,走进村子,只见一群人围在大榕树边,里面传出的声音,正是铺头宋庆,两人对视一眼,想来是征人丁税的。
两人携手走进人群,掏出银子。
“哪家的?”宋捕头提着笔问道。
“陈阿秀、李福。”阿秀回道。
看登记完,两人走出人群。
“滑头,你来登记。”宋庆招来一个虎头虎脑半大的小铺快。
“来了。”滑头听到吩咐,小跑着过来,个子不高,身材瘦小,却机灵的很,浑身透着聪明劲,接过宋铺头手里的笔。
宋庆小跑着追上,喊住村口的两人。
“李兄,请留步。”宋庆拱手上前。
萧寒抱拳回礼:“不知宋捕头有何贵干?”
“是有一事相求。”宋铺头有些为难。
萧寒说道:“何事,宋捕头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前日我们审问过响马,具他们供述乱石山还有不少同伙藏匿,你瞧见了,衙门就这几个人手,县令立功急切,命令我等前去剿匪,听闻李兄弟身手不凡,想请您参加。”宋庆一口气说完。
“有多少人呢?”萧寒挑眉,想不到安来县这个小小的地方有这么多响马。
“四十余人。”宋庆伸出四个手指。
“怎么这么多响马?”就连萧寒都吓住了。
“具响马供述,他们都是南方水患逃难的灾民。”宋庆喉头哽咽,响马们在监狱里痛哭流涕,说起南方的惨状,尸横遍野,饿殍满地。
“朝廷不管吗?”阿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的问道。
“哎!朝廷连连战乱,这些年不是旱灾就是水灾,有心无力呀!”宋庆抬眼,看着天空飘来的云彩,叹了口气,老百姓这些年就没过过好日子,现在又要征税,日子只会更难。
萧寒不忍他们白白送命,捏了捏背上的弓箭,泼着冷水:“我劝你们别去,以你们这些老弱病残,去了就是送死。”
萧寒说完,牵着阿秀往村口去。
宋庆紧追两步,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李兄,请留步。有赏钱的。”
出乎意料的是,萧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宋铺头,启唇:“多少?”
宋捕头生怕他反悔,一口气说完:“一个响马五两银子,一两是朝廷赏银,四两是钱县令自掏,兄弟们只要五十两,剩下的李兄你拿走。”
萧寒感叹,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大手笔:“啧啧,你们县令可真有钱。”
宋庆悠悠道:“自然,若是剿匪成功,钱县令自会高升,好处可不是我们能想的。”
“所以,就要把你们当垫脚石了。”
宋庆被说中,脸色阴沉,这不是垫脚石是什么呢?若成功剿匪大功一件,就算失败,钱县令也可上表,说明自己尽全力保护乡民,左右都会高升,他们这些人的命,算得了什么。谁会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