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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第2页)

“李叔早,喝口茶再吃饭吧。”阿秀换上笑颜,起身倒茶。

他孤独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找到个愿意听他说话的,如今也要走了。

“不再考虑一下,外面世道乱,一个弱女子活着难,留在这好歹有口吃的。”老李头这话说过很多次了,每次阿秀都是笑笑回绝。

听到老李头的再次挽留,阿秀倒茶的手势委顿,倒满后,双手递给老李头。

待老李头端过杯子,阿秀隔着桌子坐下。

如每次一样,阿秀还是摇摇头,“我早该走的,只是老周叔这两年身体不好,我才多留了几年。如今老周叔没了,是时候走了。”

老李头喝了口热茶,放下杯子,“你去哪里呢?”

“回家。”阿秀低头,杯子里腾腾的水汽,模糊了她的声音。

“你家里不是没人了吗?”都是同村,老李头知道她的事情,村里人视她为扫把星,克父克母,十岁那年收留她的亲叔叔病重,更做实她命硬的说法,全村人避之不及。一次,饿急的她,抢了村长儿子的馒头,差点被打死,老周叔回村探亲,遇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她,心生怜悯,将她带回义庄。

“爹娘留下的屋子,两亩薄田,在等我回去。”阿秀说完,捧起缺口的茶碗喝了口水,蒸腾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眼泪。

老李头知道留不下她,也不再强求。埋头吃了几口饭后,转身回屋。

阿秀收拾好灶房的一切,喂饱了鸭鹅也不见老李头出来,叹了口气,回房背上早就收拾好的小包袱。

站在门外,阿秀透过缝隙看着屋内,里面和老周叔在时一模一样,除了人换了以外,心下伤感。此时老李头侧卧在床上,面朝着墙,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阿秀嗫嚅着开口,“李叔,我走了。”没有回应,阿秀心想可能是他睡着了,殊不知小老头已经哭湿了被子。

阿秀转身欲走,听到屋内的闷闷声:“不过几日再走,前阵子我去县衙,说是安来县前阵子剿匪,逃了好些响马还没抓到。”

阿秀满心以为是老李叔舍不得自己,吓唬人而已:“不怕的,安来县离我们这远着呢。我碰不着。”

“哼,那你走吧。”

屋里传来老李头翻身的咚咚声,“灶房桌上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你记得带着。”

阿秀扭头看到桌上果然有个青花包袱,鼓囊囊的,显然不是一点东西。

“谢谢您,保重。”阿秀不再推拒,向背对着自己的小老头鞠了一躬。

就这样,阿秀背着一个大包袱,一个小包袱走出了待了近五年的义庄。

风灌了满怀,阿秀掩了掩衣襟,坚定走上枯黄的小径。

自寒冬中来,在寒冬中去。

“驾驾。”

狭窄的小路上,十几匹马从阿秀身边奔去,阿秀错身,一脚踏进满是冰碴的泥水里。

“嘶。”泥水混合着冰碴浸透了阿秀不厚的鞋袜。

尚未站稳的阿秀,差点又被马匹带起的强大气流刮倒。十几匹马擦身而过,阿秀掩面,回到小道上,跺了跺脚。

不多时,身后传来了疾步的马蹄声,阿秀以为那群人走错路,这回学聪明了,站在路旁厚厚的草垛上,让他们先走。

不料,马蹄声却停了下来,一群人将自己团团围住,阿秀心下惶恐,不安的攥紧包袱,莫不是真遇到了响马。李叔真是乌鸦嘴,阿秀心下恨道,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阿秀抬头,心下决定,就算死,也不会被响马污了清白,倔强的抬头,怒视前方。

厉南风笑看着眼前女子从瑟缩发抖,到镇定自若,待她抬起头,差点被晃了眼,少女面庞莹白,骨相极佳,眸子明亮,如暗夜的宝石,不施粉黛,却清丽无双。

“姑娘,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义庄怎么走?”厉南风骑马缓步走到她面前,头顶上方传来声音,唬的阿秀后退两步,后背贴到喘着热气马鼻子,吓得又往前走一步。

听到男子清润纯正的声音,阿秀抬起头,知道不是响马,放下心来,入目的是一张面若冠玉,眼若寒星的俊俏面庞,白衣胜雪,不染尘埃,端的是副翩翩公子,阿秀伸手,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多谢。”男子骑马,给她让出了一条路,阿秀不敢停留,疾步向前走去。

想不到这荒寂僻野之地,也有如此人间绝色。厉南风看着渐渐走远的清瘦身影,一时竟错不开眼。

“少将军,要不要。”属下从未见过少爷这样,上赶着拍马屁。

厉南风瞪了眼属下,吓得属下惶恐不已,急忙低头,躲避主子杀人的目光。

“走。”声音里透着狠辣。

自己的身份何等尊贵,岂是此等女子配的上的,厉南风飞快调转方向,抽着马鞭,向着义庄飞奔,等他掌握兵权,什么世家贵女没有,竟能被这乡野村姑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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