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是个廉价,又不用心的礼物。
用李珩耀院子的花,来送给他这个主人。
李珩耀接过,眉目舒展,含笑:“谢谢,我很喜欢。”
望着一片掉落的花海,周阿幺无知也无畏,提出疑问:“也没下雨刮风啊,这花这么开得正盛就掉了。”
李珩耀解答:“山茶花,花性如此。”
“哦。”周阿幺感叹。
这花,有病。
开得绚烂多彩的时,就莫名其妙掉落在地上,就开始枯萎凋零。
“额…这花,”周阿幺挠头,违背良心夸赞,“这花,很漂亮,我觉得,很配你。”
李珩耀静静望着周阿幺,她有个很明显的特点:
一说谎,就结巴。
“是吗?多谢夸奖,”他既不恼,也不拆穿,语调寻常透着温和,“是有什么事吗?”
周阿幺就等着这句话呢。
她一开始给李珩耀送花,东扯西扯的攀谈,就想和他拉近关系,从而让他放她出门。
“我待在府上整日无聊,想出去走走。”
“并未难事,你有什么想法都可直接和我说。”
天边落日熔金,李珩耀思索:“只是现在傍晚,不如等明日回门结束后,我好好抽个时间,带你去游玩,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周阿幺想去的地方…
很多很多。
她这个乡下人,从来过得就是只听过,没见过的日子。
也曾幻想了等她有钱了什么酒楼,什么茶馆,什么首饰衣服店铺,都要去吃吃,喝喝,逛逛,买买。
等她成了真千金,手上有钱了,却连出门的机会都被剥夺,终是困在府邸。
“我想…”周阿幺一双杏眼闪着茫然无措的光,想去的地方实在多,顺着心,她揪出了最所念所想的地方。
“我想回溪平村。”
“溪平村,是你自小生活的地方?”
“嗯。”周阿幺点头。
“可以。”李珩耀答应,此时,他整个人沐浴在桔红色的柔光中,人褪去平日匿在风雪的冷冽。
“有什么相熟的朋友,你与丹青说,叫她备上礼物。”
“不用。”周阿幺拒绝。
倏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侧首望向丹青,问:“江府的回门礼是你准备吗?”
丹青颔首点头,并一一介绍。
周阿幺听了个模糊,东西名称拗口又长,听起就很贵重。
“不好,这些礼物都不好,丹青,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礼物重要的一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