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婳不懂他打什么哑谜,有事请直说!
陈聿年指向自己,手指轻轻点了点。
啥?许知婳眯起眼睛。
一场无声的对峙以陈聿年轻轻拧眉而告终。
莫名其妙。
许知婳悄咪咪瞪他一眼,却见他递来一张面巾纸。
什么意思?
许知婳刚想接过就发现手上都拿了东西,好不容易腾出了手又被林贝贝拉入战场,她趁乱将纸巾攥在了手里。
“知婳你说,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没看小说了。”
许知婳猝不及防被拉来,一脸懵,但还是点点头。
“哈哈哈,许知婳你看看你。”沈路阳看着许知婳扑哧笑出声。
林贝贝也转头看许知婳,哦买噶。
红色的辣椒皮精准地粘在她人中上,林贝贝毫不犹豫,掏出兜里的纸巾帮她擦掉。
许知婳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仰天长啸。
好糗。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沈路阳下次能不能委婉一点。
许知婳羞愤地攥紧了手,手里的纸巾重新有了存在感。
所以陈聿年刚才是在提醒她?
对哦,他指的好像就是人中,只是她误以为是在指他自己。
没想到十八岁的他还蛮热心的。
许知婳后知后觉地看了陈聿年一眼,竟然从他眼底读出了笑意。她眨了眨眼睛,一瞬间面无表情的陈聿年又出现在眼前。
就知道是看错了。
结婚一年,除了那些时候,他什么时候给过她额外的情绪?闷骚的大冰块。
小插曲一过,沈路阳老老神在地点头,“背了就好,我和聿年还要买关东煮,你们去吗?”
许知婳和林贝贝对视一眼,双双摇头。大晚上的不好消化,一个鸡蛋汉堡一杯仙草冻已经是极限,再吃就要长胖了。
等陈聿年和沈路阳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里,许知婳才凑过去问,“真有东西要背吗?”
“对啊,《阿房宫赋》。”
“什么?黑板上没写啊。”许知婳如遭雷劈。
林贝贝叹一口气,为她默哀,“老师上课说了,还特意让课代表别写在黑板上,到时候看看谁没认真听课。”
话音未落,林贝贝察觉到不对,“不应该啊,你上完课还提醒我了呢,怎么自己忘记了?”不等许知婳狡辩,她又自己圆了回来,“唉,你也是读书读傻了。”
许知婳长舒一口气,好在高三牲的精神状态都不太正常,疯疯癫癫是常有的事,忘性大更是家常便饭。
“完蛋了。”
明天抽背,今天不就得背完吗?
“贝贝,我还没背呢,先走啦,拜拜。”
大难临头,许知婳顾不上身后一脸震惊的林贝贝,脚踩风火轮似的往前跑。
“记得明天给我带肉包哦。”林贝贝在身后大喊。
许知婳是走读生,从她家到学校的必经之路有一家早餐店,那里的肉包特别好吃,林贝贝吃过一次后就爱上了。
“OK。”许知婳比了个手势,声音消散在黑夜里。
许知婳吭哧吭哧地回到家,和记忆中一样,一开门便是小狗噜比围着她热情地摇尾巴,摸了摸它的脑袋瓜,许知婳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周春梅女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许译松先生正给她捏腿,许知婳和母上大人对上眼后自觉读懂其中含义——早睡早起,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