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和你一起呀。”
周渔拿上杯子,又捎上文霜双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路上,周渔给段西峤说了抢票的事。
“到时候你也一起抢,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机会。”周渔交代。
段西峤点头应下了。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喜欢的太太会来到自己所在的城市。
周渔就说不出的兴奋,连走路也不安分极了,一蹦一跳,张扬的马尾时不时拍到段西峤的小臂上。
段西峤默不作声把手臂距“生化武器”离远了点儿。
到了水房,前面有几个隔壁班的正在排队打水。
等人走了以后,周渔把杯子里的水倒掉,刚低下头,感觉脑后一轻。
小皮筋终究扛不住压力英勇牺牲了。
一瞬间青丝糊了满脸,周渔手上拿着杯子,用另一只手艰难地把头发拢到脑后。
披头散发地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跟谁生闷气,扭头望着段西峤,拖着嗓子就喊:“段小峤!”
“……”
得,这是让他想办法呢。
段西峤叹了一口气,半响从脖子上取下从小随身带着的编绳。
周渔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段西峤外公送的。
段爷爷年轻时候是个手艺人,做的旗袍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看,段奶奶有一个年轻时拍的相册,里面全是她穿着段爷爷亲手做的各种旗袍拍下的。
在段爷爷还未去世以前,周末的时候总会教她和段西峤做一些编绳之类的小玩意儿。
编绳吊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坠子,绳身是类似小皮筋一样的灰棕色。
周渔看着段西峤,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段西峤把编绳绕到合适的长度,站到周渔身后,刚拾起一缕头发,见她这副样子,吐出一个字:“说。”
“那个……其实我昨晚没洗头。”
“……闭嘴。”
“哦。”
过了两秒,周渔还是闲不住,说道:“你人好好哦段西峤,谢谢你不嫌弃我。”
“……”
周渔感觉头皮被轻轻扯了一下。
把柄还在人家手上捏着呢,周渔相当有眼力见地闭了麦。
对于段西峤的手艺,周渔是十分认可且放心的。
毕竟是在她家18个芭比娃娃身上锻炼出来的,不管是高马尾、丸子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蝴蝶结半扎、公主头,段西峤全都不在话下。
三年级那会儿,不论老周和钟女士怎么劝,周渔非得在前天晚上就让段西峤把漂亮公主头给她扎好,否则第二天就不肯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