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峤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瞳孔里倒映出整个小小的她。
他嘴唇微动:“你今天……”能不能早点回家。
周渔屏息听他下言。
段西峤却临时改了口:“……是不是该浇花了,我窗台上那盆。”
不该的。
他没有任何理由和身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段西峤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
“……”
周渔无语了,就这事啊??
看段西峤这严肃的表情,害得她还真以为大事不妙了。
她疑惑询问:“你有事啊?晚上不在家?”
段西峤面不改色心不跳:“没事,在家。”
“那你帮我浇下会死啊!”周渔怒了。
“是你养的。”
只这一句,周渔立马偃旗息鼓,她还记得“寄养”之初,她信誓旦旦说只让段西峤帮她看顾三天,她要回乡下外婆家,结果这三天无限延期为三年。
这事儿是她没理在先。
她重重“哦”了一身,自认为隐蔽地悄悄瞪了一眼某人,几近恶狠狠道:“等我回去就浇,可以了吧!”
段西峤自若地点点头,又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该喂小黑了。”
小黑是他们小区的流浪猫,时常神出鬼没,而距离他们上次见到小黑已经快两个月了。
周渔翻了个白眼:“怎么,它给你打电话说今天要来啊?”
“没有,我感觉它该来了。”段西峤睁着眼继续胡扯。
“……”
周渔感觉眉心跳了跳,不打算忍了,直接戳穿道:“段西峤,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回家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默了默,她似乎真的在被这种甜蜜的烦恼所困扰,努努嘴,看向远处的积云,殊不知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她拖着软绵绵的调子道:“你真的好离不开我哦段小峤,这么黏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
少年耳根被染上薄红,如远山晨曦雾霭。
段西峤轻咳两声,拒不承认:“周小渔,自作多情是种病。”
过了两秒,少年视线瞥向别处,耳根微红,挠挠鼻尖:“那什么……放学我等你啊。”
“……”
周渔就用一种“还说自己不黏人”的眼神望着他。
段西峤被看得想逃,然而还有事情没交代。
他强装镇定地微微弯下腰,在周渔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紧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似哄似诱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
他说:“周小渔,你知道吗,小狗都知道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周渔无语地望着他:“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我当然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谁给块糖我就会跟着走。”
“嗯,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