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舒似乎在边陲也是憋狠了,玩得比他还忘情。
细细算来,她也不过二十四的年岁。
半月后,厉天舒才等到传召。
要进宫那日,司命也跟着早早起来,看着她骑马离开。
厉夫人直到看不见影子才回转,却见司命还望着巷口出神,不禁脸色柔和下来。
即便他们没有明显亲密之举,但是言语间一来一回却透着亲昵。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两人定然有情,不然为何要特地带人回京。
救命之恩在前,小意温柔在后,如此俊秀的小郎君日日跟在屁股后面,难怪女儿招架不住。
厉夫人不是看重家世的,只要阿满喜欢就好,只是,想起书房锦匣中那封信…
“夫人?”
司命看厉夫人脸色不好问道:“可是被风吹得头痛,要我为您把脉吗?”
“老毛病了,吃丸药就好了,”厉夫人拍拍他的手,和蔼地笑:“莫说我了,阿满特地往宫里递了折子,今日下晌说不得便会有太医来为你诊治,到时候替你开几副药吃吃。”
司命听完,颊边绽出梨涡,她没有忘记要给他找御医的事。
她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司命便将山河镜封进自己掌中。
自那日之后,山河镜便没有了动静,丹姝没有现身。
她一日不来他就能有一日偷来的欢愉。
人总是既得陇,复望蜀。
得了她的心又想长久地在一起。
九州之外尚有海外仙洲。
在丹姝寻来之前,他会早早带着厉天舒离开。
但他仍是在心里默默祈祷。
丹姝你来得晚些,再晚些吧。
——
最后一抹亮色被夜色侵染,厉府早早点了灯。
司命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厅外的朱桃树下。
她家园子里那棵朱桃长得极好,结的果子也比山野间的甜许多。
这处小庭距离花厅不远,坐在这儿厉天舒回来时他就能一眼瞧见。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天上挂满星子,巷子口才传来马蹄踏踏声。
厉天舒下了马,亲昵地顶了顶马头,问道:“母亲歇下了?”
见小丫头点头,厉天舒点头:“记得给它添些食水。”
心头挂着事,脸色便有些凝重。
厉天舒进了园子本想去瞧瞧小神医,又担忧他身子骨弱,不愿打搅他的好梦了,想着明日再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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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花厅时,溶溶月色里,刚刚还在念着的人,此刻正坐在朱桃树下睡着了。
厉天舒忍不住笑,起了逗弄的心思,放轻脚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