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郑槭回答得斩钉截铁,格外有气势。
把布料泡进砒霜里,这得泡多久?
给他妹妹十辈子都想不出这么个损招来。
何况,他妹妹指使郑家的看家护院去干杀人放火的事情,他能不知道?
那他这么多年在将军府、在军营里头也是白干了,府上那么点人都拿不住。
原以为他这么大声地反驳许照存她会表现出不虞来,可她脸上还是淡淡地笑着,眼神里还透露着一种“孺子可教也”的诡异错觉。
“喂,你到底意欲何为?”
郑槭被弄得不耐烦极了,她能不能别给他绕弯子。
亏她想得出来,把人头弄下来带过来给他看。
“我也觉得你的妹妹应该没有那么好的脑子才是。”许照存有意无意在“你的”这两个字上放了重音。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蠢?!”
郑槭又要跳脚,许照存微微一笑:“怎么会,我明明是在说你妹妹。”
“行吧,那你接着说。”郑槭被顺了毛又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许照存一开始也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郑容荞,但是证据不够支撑这个推论,于是她就在掌柜家四处翻找,企图找到点什么关键性的证据,然后她一找就在那草堆里看见这个刻有“郑”的令牌。
能布出如此缜密杀局的幕后黑手,能让底下人犯下一个如此明显的破绽?
除非根本不是破绽,而是扰乱视线的障眼法。
许照存其实最想找到的,还是锦云楼的账本。
有了账本便能知道到底有没有两匹孔雀罗。
但是她就差掘地三尺找了,也没找到。
除了这个摆那里的令牌,忙活一下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
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先来找郑槭,这事关他妹妹和郑家,他肯定也想知道真相。
有他帮忙,有些事情就容易查些。
郑槭:“你想让我干什么?”
“去问你妹妹,那日那匹孔雀罗去哪里了。”
许照存毫不客气指使道。
“然后呢?”
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
郑槭没太明白她的想法。
“然后去锦云楼查。”许照存照答不误。
“再然后呢?”郑槭又接着问,这下许照存就有点觉出味来了。
他这哪里是想知道她的计划啊,他这分明是不看好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