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有巴特斯!”
“哦他在召唤队友,随时间过去两队阵型都有所回收,他们终于想起这时决赛了。谨慎,两队开始往后场堆人。”
伊凡扭动脖颈,拽了把球衣,白色队服穿着他有种淡淡的别扭。
似乎以次为分界,意大利几次进攻之下没取得成功,法国队反而终于适应了他们的节奏,在主帅场边指挥下调整阵型,逐渐掌控场上局势。
“亨利快速变向绕过内斯塔,内切回中低射,哦不传球德约卡夫,后者射门!力道偏低,托尔多倒地一把抱住!”
五分钟后,法国卷土重来。
德约卡夫这次选择了左路,和杜加里配合。
但后者处理球太过随意,重演送菜一幕,足球被体贴送至意大利球员脚下,马尔蒂尼前插,足球精准传至伊凡眼前!
伊凡身旁,法国后卫图拉姆死死贴住他连拉带拽,五秒内两人肩膀相撞不下三次,伊凡龇牙无视肩头骨与骨碰撞的钝痛,将球传向前插的托蒂。
托蒂射门!
可惜偏出远端门柱。
攻出来的意大利令法国疲于来回奔波,找回节奏的法国亦让尝试新战术的意大利应对艰难。
临近半场结束,卡纳瓦罗不得不战术犯规绊倒亨利,面对裁判高举的黄牌,他丝毫不辩驳,只干脆点头,无奈地笑了笑。
伊凡砸吧了下嘴,看着齐达内主罚任意球高高超出横梁,飞向看台无辜的球迷。
看来上半场都得交白卷了。
伊凡捶着肩膀跟在队友身后走出球场,追上马尔蒂尼的步伐后,他顺脚绕到人的另一边,挤进马尔蒂尼和阿尔贝蒂尼之间:“德米,其实我的任意球也不错哦。”
阿尔贝蒂尼挑眉,还没说什么,马尔蒂尼揪着伊凡的后衣领将人拉回:“该拐弯了,还是想一起挤去法国队更衣室吗?”
阿尔贝蒂尼则惊讶伊凡此时半点不紧张的模样:“嗯……你想主罚任意球?”
“我随口一说啦。”
伊凡说过算过,纯粹嘴闲不下来,这也算紧张的一种细微表现,可他平常话也够多,这时候说几句没人觉得不正常。
内斯塔也是个话痨,但他这会正猛猛吃香蕉,嘴巴没空。
伊凡只能自己嘚吧嘚吧,小声折磨马尔蒂尼的耳朵。
马尔蒂尼在听见伊凡第二次说起,想给水龙头装净水器以预防壮年脱发时,放下手中水瓶,按着伊凡的后脑埋进自己胸口:“冷静点,宝贝,到刚才为止我们踢得都还不错。”
耳后被马尔蒂尼带着薄薄茧子的拇指摩挲,伊凡侧脸贴着对方起伏的胸膛,在对方规律有力的心跳声中安静下来。
他估摸着再贴就显得奇怪了,恋恋不舍微挣了一下,从马尔蒂尼胸肌处移开,“我挺冷静的,就是心情亢奋,距离终点一步之遥的那种亢奋!每次路过德劳内杯,我都忍不住看它好几眼!”
“不行啊!听说赛前不能看太久奖杯!我一直忍着没瞄一眼唔——”托尔多小声呼道,还没说完,就被伊凡捂住了嘴巴。
“嘘嘘嘘。别说。没听见就当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灵验。”伊凡振振有词,“从心理学角度,这种东西就得找正向的相信,比如亲队友脑门就能夺冠啦,既方便又有正向反馈,不然提心吊胆生怕做错什么,更影响心态啦。”
“有道理。”托尔多眨了下眼,反手捧住伊凡的脑袋,狠狠嘬了他额头一口。
“保佑我夺冠吧,上帝!一口不够我还能再亲!”
“这有用吗?”卡纳瓦罗口头怀疑,行动却一点不落,接手托尔多的位置就凑上去,“嘶好硬一颗头,我的嘴唇!”
托尔多:“挺嫩的啊,你亲的不标准,重亲吧。”
“诶诶诶!”伊凡终于嫌弃地挣开,拉着马尔蒂尼的手给自己擦口水,“你怎么随便亲!而且一口就够了!”
马尔蒂尼任伊凡动作,不过等伊凡松手后,他俯下身:“也保佑我吧。”
亲亲一吻比卡纳瓦罗门牙嗑脑门那下温柔多了,可造成的皮肤泛红效果有过之而无不及。伊凡当着那么多队友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嘀嘀咕咕自己又伸手,好像在擦额头,其实大半个手掌摊开挡住他红透的脸。
“我们是一个团队,要保佑当然是一起保了……”他小声嘟囔,在佐夫开始布置下半场的战术时及时收住了嘴。
佐夫在比赛前45分钟看到了意大利进攻端的潜能,他打算再加挖掘,比如择一换上因扎吉,或者皮耶罗。
这位意大利主帅的目光分别点过心中两个人选,映入眼中是如出一辙渴望上场的神情,但他心下已有决断。
临下半场开始,伊凡抓住马尔蒂尼的球衣衣摆,“保罗我们做个约定吧!”
“如果今天赢了,你答应我一个请求。”他拉着马尔蒂尼在队伍最后耳语,“得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