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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看阁>侯府在逃小妾番外 > 3040(第8页)

3040(第8页)

她眼圈通红,一手紧紧捂着唇,不泄出半点声音,另一手死死抓着床梁,试图稳固住坐姿。瓷白肌肤在夜里惹眼得紧,有黑幕作衬托,甚至莹润生光,好似仙女误入了凡尘。

卫辞不舍得眨眼,尤其是,自己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掌控了她的神色,莫名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他想起曾到访过干旱之地,人们张启着唇仰望苍穹,等待天降甘霖。走兽亦如此,若是渴极了,每一滴花心或草叶之上的朝露,通通要被吞噬。

更有甚者,将茎叶碾磨,捣弄出水分。

虽是杯水车薪,但鼻间嗅到夹杂着自然气息的清香,一颗燥热的心竟奇迹般地被抚慰。

所幸岚河之地,夜雨从来是一阵方停一阵又起,无需精打细算,也无需藏着省着。

果然,飓风吞没了火芯,拍打至门窗,发出形同抽噎的声响。

“嗤——”

前所未有的暴雨倾泻而下。

宋吟卸了力,酸软着趴伏在卫辞身上,似是餍足的猫儿,塌腰撅臀,懒洋洋地舒展。

两息,意识到不大雅观,触电般地自高挺鼻梁间挪开。见少年唇角、锁骨皆沾染了水渍,面色潮红,眼神暗含一丝邪性,像极了魅惑丛生的狐妖。

他不甚在意地揩去一脸潮湿,坐近了些,自然地抬指,轻拨她紧贴在鬓角的发丝。尾音上扬,勾着浓浓笑意:“可还喜欢?”

宋吟尚未顺过气,不得不启唇大口大口呼吸,断断续续道:“你、怎么办。”

她喘得可怜,不施粉黛,眼尾却因情热晕开淡淡的红。然而到了这个节骨眼,仍记挂着自己,卫辞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

“张开些,让我看着。”

他不舍得再折腾宋吟,双眼落向一株粉调马蹄莲。分神地想,纵使百花盛放也不及这一抹颜色来得摄人心魄。

额角渗出热汗,融化了脸上清清冷冷的神色,乌黑眸中有痴迷之意,正愈发地浓烈。

但终究不比两情相悦来得爽快,卫辞草草收手,揽过昏昏欲睡的宋吟,入浴房清理一番。

吹了风,她醒过神,含着鼻音骂道:“你和牧流云便是达成了这样的交易?害不害臊。”

“这有什么,寻常男子十三岁开始张罗通房,我如今都十七了,哪里轮得到我害臊。”

卫辞不以为耻,反倒带了些许自傲,“方才抖成那般,还洒了我一身,啧,还嘴硬什么?”

他说得活灵活现,宋吟登时恼羞成怒地埋起脸:“我乏了!”

该死的家伙,技术一日比一日行,花样也一日比一日多,试图以男色攻克她薄弱的心理防线。

她决定了,明儿一早便寻几卷经书来念。

实则,翌日醒来,

宋吟已将豪言壮语抛之脑后。

“……”

舟车劳顿的疲乏消解得差不多,腿心被马鞍磨破的两处也粘上了清凉药膏,许是卫辞临走前抹的,甚至不懂得推匀,但聊胜于无。

香茗伺候她起身穿衣,一边道:“原是定了晌午启程,听闻王妃与世子已经快马加鞭往回赶,遂又推迟一日。”

“我知道了。”宋吟余光瞥见铜镜前的华美玉佩,捻起来一瞧,“是何人落在这里的?”

她与卫辞朝夕相处,对他的衣裳佩饰如数家珍,不曾见过这一枚,是以只当山庄先前的住客遗落在此。

香茗抿唇笑笑,真心实意地贺一声:“恭喜吟主子,这可是咱们小侯爷特为您从裕王那里求来的呢。往后在京中,众人便是瞧在裕王的面子上,也不敢轻易为难您。”

宋吟会意,心知这小小玉佩,关键时刻能派上极大用场,遂喜滋滋地收下,眉眼间俱是轻松。

绾发的功夫,她转了转眼珠,打量起睡了一夜的房间。只见墙上挂着笔韵秀美的山水画,应当是名家之作,博古架中错落有致地摆放了几盆绿植,似是君子兰,于细微处呈现风雅。

“从前,小侯爷与太子殿下偶尔会歇在裕王府,王爷有心,迁来岚河后竟还一寸不差地保留了原貌。”

“是么。”宋吟了然,“难怪他平日里拽的二五八万,昨儿对上裕王倒乖巧。”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香茗自是不敢接茬,无奈地摇摇头,为宋吟插上一支玉钗。

她不欲打扮得花枝招展,通体素衣,仅在腰间掐了孔雀纹如意丝绦。少了外物雕琢,反倒凸显出原就姣好的容颜,樱唇琼鼻,眼波盈盈,清丽不寡淡。

身后,香茗望着镜中美人出神得想,公子如一团烈焰,浓丽夺目,却也容易灼伤,寻常人难以靠近半步。吟主子却似一池清泉,天大的火势入了她手中,皆老老实实地收敛。

两人当真是,从相貌到脾性无一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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