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们是故意为难吧!”何鸣连忙扶他。
孟简抬头,喘了下气无奈笑道:“要麻烦你了。”
何鸣晃了下神:“这有什么麻烦的。”他扶着孟简往房子里走去,问了密码打开门,将孟简放在沙发上后又是弄热水又是喂醒酒药,直到看着孟简的脸色恢复起来这才道:“我真不理解,为什么来到六区后我们先去见文礼,而不是去地方检察院私下调查,这不是打草惊蛇吗?我们明明是从一区偷偷过来的。”
“我不是让其它人去了吗?”
“那有什么用?”何鸣冷笑一声,“他们又不像我们一样都是平民,出身贵族怎么会好好搜罗证据,说不定都被买通了,是文家安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
孟简可有可无说了一句:“可能吧。”
第二天早上其它的检察助理过来汇报,收集来的信息果然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孟简也没亲自去地方检察院,而是去应了文礼的约。
一场官员的私人聚会,何鸣贴身跟在他身边,与孟简对待这些贵族官员的熟络态度截然相反,何鸣一脸的冷漠。
说着在调查的孟简却是坐在牌桌上,与其它官员打麻将。
“我们这算是在赌博吧?哈哈。”其中一个官员笑道:“孟检察官不管管吗?”
孟简支着下巴看牌,语气淡淡:“我只是负责来调查贪污案件,不管赌博,这是另外的工作。”
轮到他了,他打出一张牌,文礼碰了之后打出的下一张牌,正正被他胡了大牌。
几万星币一个积分,这一局下来赢了一百来万。
有漂亮的女孩递来点燃的香烟,孟简侧头:“没放东西吧?”
他生得太过好看,没有一处不勾人,只侧着脸不看人只看烟,被示意递来烟的女孩就忍不住心脏噗通噗通狂跳,红着脸小声道:“没……没有。”
“哈哈哈……”文礼发笑:“孟检察官还真是胆小啊,这么多人的场合谁敢给你放东西啊?”
“是我多想了。”孟简从她手中取了烟放进了口中,说了声谢谢后扭头继续打牌。
一连几天,孟简借着调查的借口与文礼走在一起享受纸醉金迷,那日给他递烟的漂亮女孩也跟在了他的身边,崇拜的上司如此行事,终让何鸣心生不满,在孟简只着扣了三四颗扣子的衬衫脖颈上有吻痕从房间里出来时,他握紧拳朝孟简冲了上去,砸在了孟简的胸膛上,孟简猝不及防露出痛色倒在地上,何鸣半跪着双手支在他肩膀两边,胸膛剧烈起伏:“我以为……以为你和我一样的——”
“为什么?!”
“明明我们都是从最底层辛辛苦苦爬上来的!我有多崇拜你你知道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雷厉风行查过很多贵族官员吗?你……你现在……在干什么?明知道我们是来调查文礼贪污案……你是不想查吗?!”
孟简皱着的眉头松开,忽然扯了扯嘴角,望着何鸣道:“知道我为什么是帝国议会的议员、帝国检察厅的检察官,而你却还只是一个助理检察员吗?”
他伸手拍了拍何鸣的脸颊,神情怜悯:“因为我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而你不知道。”
何鸣十分受伤愤恨失望深深凝视了他一会儿,起身快步抓上了门把手,顿住身形道:“你不想查,我自己去查。”
“你太让我失望了,孟简,你已经在权力中迷失了你的初心。”
第二日没看到他身边跟着何鸣,文礼还问了句,孟简漫不经心道:“不太识相,自己跑了。”
开玩笑的一句话引得何鸣和其它官员发笑。
一连三个月,孟简只有十几天应付性的去一趟地方检察院,剩下的时间要么待在房子里要么陪文礼游玩,自然文礼办公的时候他也在旁,文礼为了方便他对上面交代,允许他翻阅办公室里的文件,只是这些文件都是无证据效力的文件。
如此又是一个月。
何鸣疲惫又兴奋的找上了他。
“孟哥!我找到了一些文礼贪污的实质性证据!你看!只要我们肯努力,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和我一起吧,只要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把这个案子查出来,到时候文礼就会被卸职坐牢。”
孟简伸出手,何鸣连忙将调查来的资料递过去,翻看了几眼孟简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了。”
每隔一个月作为检察官的他都会对帝国一区的检察厅进行任务汇报,这次也不意外,何鸣大概以为他迷途知返了,兴奋不已,却不想自己交给孟简的证据遭到了修改掩饰。
看到已经递交上去被修改的证据,他不可置信心灰意冷看向孟简。
无人的场合下,他拽紧孟简,双目发红道:“那是我好不容易搜集来的证据,如果你按实上报,文礼绝没有那么轻易应付过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肆意篡改证据是违法的!就算你是检察官也绝不可以!”
检察官的权力并不小,有着几乎不被限制的自由裁量权,就算有一些不端行为也会因为工作性质的特殊而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惩罚。
无害错误规则是检察官的免死金牌,但这不意味着检察官可以肆无忌惮,肆意篡改证据同样要受到惩罚,并且比其它官员同样罪名受到的惩罚更为严厉。
孟简没有什么表情将自己的衣领从何鸣手中拽了出来,轻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篡改了证据?”
何鸣咬着牙齿:“只要我把我手里掌握的证据交给检察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