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说闲话就不好了。以前他来都是有事,算起来也就两三次。可自打他发现自己的心意之后,反而控制不住自己过来。还是自己太鲁莽了,要不改天约她出来问下?想着钟业成就要回去,可反正都来了,要不看一眼再走。于是他又接着往里走,到了二楼敲门,他正满脸笑意呢,就见到一个满头花白头的,满眼精光的矮小老太太开的门,“你谁啊?”“我我找朱慧珍,我是她朋友。”开门的自然是李母,她上下打量钟业成一眼,高大威猛、长的还不错,这要不会就是楼下的说经常来找朱慧珍的男的吧。李母脸黑如墨,“她不想见你,你赶紧走,以后别来了。”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钟业成有些懵,也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干嘛的,他只知道珍姐和她儿子两人住这里。以前也没见过她其他家人,也没听她提起过。于是他又敲门,李母又打开门,“你这人到底要干嘛,没事敲我儿媳妇门,知不知道她是寡妇,能随便乱敲吗?”原来是她婆婆?门又被关上,钟业成挠挠头,终于往楼下走了。出了楼门,他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也没听珍姐说过她婆婆要来呢?正想着,就觉得耳边一阵风似的刮过,然后一面镜子就碎在了自己脚边。他吓了一跳,镜子碎成八瓣躺在一边,他抬头往上看,就见二楼一窗户是半开的,应该是从那里掉出来的。那不是珍姐家窗户,很快那扇窗户被人从里面关上,是一个男的?钟业成不再多想,赶紧飞奔跑上楼砸门。门被他砸的‘哐哐’响,很快上下所有邻居就都探头出来看了。但是这次里面怎么也不开门,钟业成一着急,一脚就上去把门踢开。然后他就冲了进去,里面李母正慌慌张张的往里跑,正在拍着卧室门。里面传来有些异常的响动,钟业成想往里走,李母就转身拦住他。这次他不再客气,一把将李母推开。一脚将房门踹开,就进朱慧珍正被一个男人推到床上,外衣被扯了下来。钟业成这哪还看不出情形,一把从后面抓住男人的肩膀,然后大力的将其掼到地上,狠狠的踢了对方好几脚。朱慧珍揉着头爬了起来,她刚才被一巴掌打晕,但很快就醒了过来。然后就发现李勇这个畜牲居然想对她不轨,她力气没有对方大,想推又推不开,这时正好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然后就听到钟业成的声音。她欣喜若狂,谁知还没高兴多久,对方就被那个老太婆打发走。她急中生智,李勇听外面声音的时候,就跑到了窗外,把放在上面的一面小镜扔了下去。李勇还以为她想从窗户跳下去,赶紧就关了窗。然后就大力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扔到床上,还好钟业成及时踹门进来。李母见到自己儿子被打,忙喊,“别打了,你怎么能随便打人,我要告你,你给我住手。”钟业成狠狠踢了这小子几下,就去看朱慧珍有没有事。朱慧珍表示自己没事,然后道,“帮我接着揍这个畜牲。”钟业成点点头,“好。”然后就又把刚要被李母扶起来打算跑走的李勇给从后背一脚又踹了个大马趴,直接就趴在了客厅餐桌上,把一桌子饭菜扑到了地上。还没待他起来,钟业成又过去一通拳打脚踢。这动静着实有些大,不少邻居都探头来看。这进外面就有两个穿制服的公、安挤了进来,“这是朱慧珍家吗?”朱慧珍把外套套上,又捋了捋头发,忙出去道,“对,我就是朱慧珍,同志,就是他们私闯民宅。”李母听了反驳道,“什么私闯啊,这是我儿子家,这个杀千刀是她拼头,我儿子一死就跟他搞在了一起了啊!”朱慧珍之前报案,是以私闯民宅的理由。现在她又补充了条,“他们是入室抢劫。我下班回来,他们已经砸了玻璃进了屋子,这个很多邻居可以作证。”探头的邻居们大部分缩了缩头,但还是有跟着点头的。其中一个公、安点点头,又问钟业成,“你是干嘛的?”钟业成看了朱慧珍一眼,“我是她的朋友,来找她有事正好就。”他把刚才出了楼门,被镜子砸到的事情说了下。公、安道,“行,你们都跟我们回去一趟吧。”“同志,你们别听她的,我是她婆婆,她不让我进门,我才让我儿子砸的窗户,这不能就说我们抢劫吧?”这事公说公有理,没有证据也可以定义成家庭纠纷,正在这时,一只小狗从人群中挤进来,看到洒在地上的菜就开始吃了起来。有个老太太刚想把它抱走,就见小狗突然之间就晕倒在地。“这?”老太太傻眼了。李母和李勇同时脸色变了变,朱慧珍灵光一闪,“公、安同志,我进屋的时候他们一直叫我吃饭,我怀疑这饭菜里被他们下了药。”最后李母和李勇被公、安带走,并把饭菜也打包了点回去检测。检测结果自然是饭菜有问题,而李母和李勇自然也逃脱不了法律的治裁,当然是这后话了。“今天真是谢谢,要不是你正好过来,我就。”朱慧珍送钟业成出来,揉着后脑出来。钟业成摇摇头,“你头有没有事,我陪你去医院看下吧。”“没事,就是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对了,你今天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哦,我熏了只鸡啊,特地给你拿过来尝尝,咦?我的鸡呢?”说完他挠挠头,“可能是上去比较着急,忘记放哪了。”朱慧珍看他那样子,笑了笑。两人说话间,就走到了路口,朱慧珍道,“就送到你这了,我又欠你一人情,都快还不完了。”她玩笑道。谁知钟业成却突然道,“那就别还了。”“嗯?什么?”“我是说,之前我说我们是朋友,其实我并不想跟你做朋友。”钟业成道。朱慧珍睁大眼睛,心里一跳,试探问,“那你想。”钟业成咬咬牙,“我你做我女朋友。”说着他怕对方听不明白似的,“我想你做我对象。”朱慧珍愣了几秒,“你再说一遍,你想干什么?”钟业成又说了一遍,“我想跟你处对象。”接着他又说,“以前我觉得结婚好麻烦,我已经有孩子了,不想再结婚了。就这样把孩子养大,多赚些钱找个好地方养老,就是个不错的人生结果了。”“可是自从我认识你之后,我发现结婚不只是为了生小孩,而是想天天看见她。”“想跟她一些做些喜欢做的事,一起开心。也可以做些无聊的事,也同样开心。”“我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想跟你一起走完后半生。”朱慧珍眨眨眼,心说,天呐?这还是他认识那个老实憨厚,不擅言辞钟业成吗?这也太能说了吧?“不过,你前妻呢?”“我跟我前妻已经离婚快一年了,你是怕我还想着她吗?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他连忙保证,虽然那前妻是原身的。“可我听说你们以前很好的。”朱慧珍之前也是听苏春花说过。钟业成想了想道,“她心里早就有了别人,才跟我离了婚,还把家里钱都卷走了,也不管几个孩子,我们那些感情早就没了。”朱慧珍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她连忙道,“我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啊?”钟业成追问道。朱慧珍抿嘴笑了笑,大方道,“也喜欢你的意思啊。”日子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八月份底,晓荞和李灿也都要去学校报道了。一般大专类院校开学时间都差不多,李灿和晓荞都是大专,开学都是8月31日。现在去上大学,被子脸盆等生活用品都得带,搭公交车实在太麻烦。钟业成就借了辆小货车,直接两个孩子连行李一块送去就行了。“哟,小钟来了啊!”钟业成开着小货车到了朱慧珍家楼下,刚一停车,就有邻居打招呼。自打两人确定关系后,钟业成来朱家就更频繁了,有人问起他们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正在处对象。这么一说,大家就没那么好奇了,关系好的就打个招呼,打趣两句什么时候办喜事。关系不咋样的,也就算了。钟业成记得这人,是那天朱慧珍前婆婆来闹事,这人就是肯作证的其中一个,看来是关系不错的。他也就跟着乐呵呵的就着,这时朱慧珍搬了两床绑好的被子下来,放到了小货车的后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