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吗?”褚休站在桌边,端着碗扭头问。
床帐半合,于念躺在床上心脏沉沉跳动有瞬间的失重感,连脚趾头都没了力气,手臂摊开朝外,露出半截雪白小臂,搭在床沿边上。
深青色的布料映衬下,更显她肌肤细白赛过初雪。
红垫子被于念踢到床尾,上面湿了好几块,根本不能展开见人。
褚休跟她连着来,根本没留给于念换垫子的时间,到后面的时候,于念几乎分不清屁股下的潮湿触感是身上的汗还是弄出来的水。
煎鱼似的,先是正面,又是后面。
于念这会儿不仅腿酸,屁股跟耻骨都摩挲的酥酥麻麻,整个人的触感都是木木的。
她缓缓点头,想着褚休可能看不见,就微微蜷缩指尖。
她是哑巴,但并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弄狠了也会嗯唔着哭,时间久了自然费嗓子,加上眼泪跟汗流的多,这会儿最是缺水。
褚休端着碗,里头放了一点细盐,喝不着咸味但又能补充体力。
“是你非要。”褚休得了便宜还卖乖,扶着于念起来的时候,目光忍不住顺着她的脸颊往下看,落在饱满的高峰上。
她用嘴攀登,在上面的雪地上留下诸多痕迹,这会儿只是青红瞧不出什么,等明早起来念念要是低头看见了,发现青痕变紫痕,怕是要咬她。
褚休拉着被子,给于念遮挡,“你咬着不放,我又不能不给。”
于念双手拥着被子,低头喝水,闻言抬眸软绵绵的瞪了褚休一眼。
她那是不想要了不愿意要了才咬紧,褚休非要给,追着往里面喂。
于念哭的眼皮红红,眼睫湿润,连带着眼尾都染上妖冶的粉,盛开的荷花般,清新里透着股不媚俗的妩媚,濯而不妖大概就是她这样了。
于念连喝半碗水,总算慢慢缓过来,她伸手将自己被褚休随手扔到床头的肚兜拿过来穿上,跪坐着低头系腰后带子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事情没跟褚休说。
褚休涮了巾子搭在盆架上,望着盆中涟漪,哼哼着,“可惜没见着我媳妇救人时的英勇。”
于念抿唇昂脸笑,屁股后面无形的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来回甩动。
她如今在全村人眼里,甚至在秀秀眼里,她都不再是那个只有脸蛋能看其实不能说话的哑巴媳妇,她现在可厉害了,她从水里捞回来一个孩子。
所以她才不会告诉褚休她救人的时候急的不行,偏偏她又不能喊人来救阿鱼。
但凡她像个正常人一样能说话,肯定选择先喊人救命,实在碰不到人自己再下水,免得逞强下水害了她跟阿鱼两个人。
喊人。
她让楚楚去喊人了!
于念微顿,抬手猛地在嘴上摸了一下,眼睛睁圆了看向褚休。
她总算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她的是什么。
褚休扭头看她,“我又没说亲你,你捂这么早做什么。”
于念连连摇头。
褚休笑,得意起来,“那就是想让我亲你对不对?”
于念,“……”
于念木着脸看她,等褚休坐过来,准备熄灯拖鞋上床,于念连忙冲她摆手:
‘先别熄灯。’
灯一灭,她抬手比划的时候褚休就看不见了。
于念将自己在河边的事情用手跟褚休比划了一遍,临到终了,她先抿唇怀疑起来:
‘我都在想,是不是我急出错觉了,其实我没让楚楚去喊人,’秀秀‘只是我自己太急了幻想出来的。’
于念右手手指虚攥成拳贴在额角上,秀眉皱起,唇瓣抿紧,眼里也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