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迩呼吸急促的嗯了一声,同手同脚的跟着连寂川往学校走去。
“边迩。”连寂川叫了边迩一声,又看了看他红的滴血的耳垂,问道,“星期五的假请好了吗?”
“请,请好了。”
“吃西餐可以吗?”
“……可以。”
两人气氛微妙的说话,说不清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流淌,边迩目光落在眼前的三米地上,眼睛里的景物很暗,但靠近香樟树下的路灯时,灰扑扑的柏油马路又会被照的很清楚,边迩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了男生宿舍。
应该是连寂川分开的岔路口了,边迩停下脚步,仰起头,目光在连寂川脸上驻足一秒钟后,又飞速撤离,“我先走了。”
边迩觉得他现在的声音不好听,应该又干又紧。
却没有很快等连寂川的回答,边迩口干舌燥的抬起头,对上连寂川看着自己的眼神,说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觉得很热,仿佛天上陡然出现了九个太阳,或者太阳距离地球的距离骤然缩短了几万光年。
边迩要被他的视线给烤化了,融化了。
在这样的视线里,边迩避无可避的口舌干燥,头晕目眩,眼神也不能从和连寂川的对视中抽离,因为已经融化了,坏掉在了他的身上。
蓦地,连寂川手指伸了出来,力道不算轻的按在了边迩的嘴唇上。
嘴唇上的温度不算低,可是连寂川太烫了,边迩无法自控的双腿发软,脊背酥麻。
连寂川的视线落在边迩的眼睛,边迩秀挺的鼻梁,边迩的嘴唇,边迩唇纹很淡,唇瓣丰厚适中,有着明显很适合接吻时吮吸的唇珠,昏黄的路灯下,泛着诱人的颜色。
手指加重力道在他嘴唇上的按揉,边迩水润的眼睛忐忑紧张的看着他,双手紧握,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却没有一丁点应该是拒绝的反应。
两个校友从边迩背后走过,似乎投来了窥探的目光,连寂川手指不客气的往边迩嘴唇上按了按,倏然收回手,对边迩道:“你回去吧。”
边迩心慌意乱,然后应该发出了类似嗯的音节,他转过身,往宿舍里走去,或许是一直能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目光,边迩回宿舍的这一段路走得异常的缓慢和艰难。
周四中午和晚上,边迩还是和连寂川见了面,在学校的食堂里吃了午餐和晚餐。
周五下午没课,边迩先去了宠物医院,看完了小猫后回到宿舍,洗了一个快一个小时的澡,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皮都搓红了一层。
又洗头吹头发挑衣服,头发用洗发水洗了三遍,衣服站在学生宿舍里不宽敞的衣柜前纠结了半个小时,总觉得衣服好像太少了一点。
五点钟,收到连寂川的消息,边迩对着门口的落地镜最后整理了仪表,握着手机下了楼。
吃晚饭的地点在距离学校有些距离的西餐厅,边迩不是头一次来西餐厅用饭,环境不算生疏,但毫无缘由的,握着刀叉的手发麻,呼吸都是不稳的频率。
侍者端上来的牛排已经被人切割成大小合适的不规则方块,边迩拿着银质刀叉,低着头,往嘴里缓慢的塞着食物。
“喝点酒吗?可能会更轻松一点。”连寂川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不是特别豪华气派的西餐厅,是特别有氛围感和情调的西餐厅,餐桌不算大,靠窗的位置上,边迩和连寂川只有一臂的距离,餐厅里还有一些用餐的顾客,基本都是成双结对,餐厅顶部垂落下来的光都是暧昧的琥珀色。
像是在黏稠的蜂蜜里浸泡过,圈在对视两人的身上,牵连出一条条浓稠又粘连的细线。
紧绷的声音从干燥的嗓子里发出来,边迩目光轻轻的挪开,说可以。
连寂川叫来侍者,要来了一瓶白色葡萄酒。
白葡萄酒的酒精度数不高,翡翠色的漂亮液体在玻璃被里轻轻晃动,边迩端起酒杯,喝了两杯酒,血液里不正常的温度终于有了下降的趋势。
用完晚餐,两个人打车回学校,两人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里,并肩,边迩距离左侧车门很近,连寂川却距离他很近,坐在后车厢里靠中间的位置,边迩嗅到了他身上清爽的洗衣液的香气,柑橘和柠檬的味道,还有一点白葡萄酒清冽的味道。
连寂川告诉司机目的地,不是淮大,而是风鸳小区的具体地址。
也很正常,风鸳小区距离淮大不算远,十分钟的路程,他可以和连寂川下车,步行回到学校,边迩用迟钝的大脑混沌的思考。
边迩放在膝上手忽然被人拿了起来,连寂川垂着头,很随意的把玩着他的掌心和指腹,男人手指的温度今夜要比他低一点,边迩察觉到他缓慢的摸过自己的指尖,又分开他的手指,和他五指相扣,然后又抽出来,大力的插入他的指缝,甚至隐约有些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