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漂亮小男生我这里也有啊,还都是没经人事的雏儿,你过来,喜欢哪个自己挑!”
老男人的声音油腻,听着就让人恶心,傅识沧笑了笑:“别麻烦了堂叔,股份的事情对我而言不重要,不靠傅家我照样活得很好,只是您现在缺钱,出于叔侄情分,我帮您一把而已。价格我上次已经说了,卖不卖随你,而且……”
他嘴角轻扯:“过了今晚,我可就没兴趣了,下次再谈,价格至少降一半,您考虑清楚。”
“哎,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私下里收购我们的股份,就不怕我们告诉傅兴怀?”
“您只管说,”傅识沧这次是真的笑了,“反正现在面临牢狱之灾的不是我的儿子,要打发小三小四小五想要继续苟在老婆身边的也不是我。”
他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几个小时后,傅识沧走出烟雾缭绕的会所房间,看了一眼刚才被他赶出来的那些少男少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恶臭,让人作呕。
他干脆去常住的酒店洗了个澡,嫌弃地把之前的衣服全都塞进了垃圾桶里,换上助理送来的一套新衣。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也没吃晚饭,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饿。
按理说,又从那些老东西手里扒回了一点属于父亲的东西,他应该感觉高兴才是,可现在的他,只觉得疲惫又厌烦。
换了辆车,他在深夜的海市无目的地游荡着,看着车窗外迷离的灯光,不知道该去向哪里。
等他再度回过神来,昨夜“电力检修”的药店就在不远处的路旁。
“检修”的通知还贴在门上,值班的灯光今天终于亮了,只是隔壁左右的商铺全都关了门。
安乐言就住在这附近吧……要不,下车逛一逛?
他缓下车速,张望着路旁的停车位,突然,一个中年女人猛地横穿马路,从他的车头前跑了过去。
他赶忙踩了一脚刹车,那女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般,直直冲向了药店。
“小张,小张快开门!”女人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乌啉药,我家乐言的乌啉药!”
敏感地捕捉到那个名字,傅识沧再顾不得找停车位,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
药店已经开了门,年轻的店主奔到门口:“怎么回事?”
“小言,小言他昨天没买药,”女人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药,快点,药!”
“现在有药也没用啊,赶紧送医院!”店主张望了一下街道,“这个点不好打车,叫救护车吧!”
女人哆哆嗦嗦地掏着手机,就见一个年轻人从街边冲到她面前:“我有车,我送他去医院!”
“傅……傅少爷!”女人惊讶抬头。
白景辰平日里没少在他们面前炫耀傅识沧,也怕万一哪天他来白家做客的时候,这些人招待不周,白家的佣人们全都看过他的照片。
“是我,”傅识沧点头的同时已经拉着女人过了马路,“快,带路!”
出租房的门打开的时候,少年正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不停地颤抖,躲避着从门口漏入的点点灯光。
傅识沧扯过搭在沙发上的一条薄毯,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包裹起来,稳稳抱起他,向楼下跑去。
“沧哥……沧哥,”怀里的人意识并不清醒,只是喃喃地发出声音,“我好疼啊。”
“沧哥在,”傅识沧又将他往上抱了些,让自己的声音贴近他的耳畔,“别怕,马上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