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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祸殇(第1页)

除夕之夜,雪妃的胎已经五个月,鹰王一扫刚开始对胎儿毫无兴趣的索然,帝后携众嫔妃同乐的家宴庆典上,他刻意让雪妃坐在他身边,抚摸了一下雪妃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容甚是欢畅。下面相陪的文有谢耿池、王兰青、苏和礼,武将则是司空长烈、楚风以及童放。楚风作为外官,新春入宫那是罕见。但是,他和司空昔日追随鹰王南征北战,同鹰王的情谊非同一般,这样说来,他今天端坐在这里,又没什么大不了。童放坐在最外边,文官他不管,眼看着司空长烈和楚风二人,同鹰王交谈时,言辞贴切神情默契,而自己却不怎么插得上话,心里那份难受,就别提啦。说是家宴,但是谈起来的大多还是国事。王后和诸位娘娘们也插不上嘴,只木偶一样坐着,除了吃,就是假装笑。菁华局的凤舞九天被安排在正月初一展示人前,今天晚上,表演的则是另外一支舞蹈。这时候,不管是鹰王,还是大臣,都只管住口欣赏。英雄爱美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正直如谢公,在心情舒畅之时,观赏歌舞,也要间或赞美几句。王后适才一直枯坐,这时候开口道:“殿下,后宫中善舞的人很多,在嫔妃当中,就有当日殿下极为欣赏的,那舞姿,端是优美。”坐在鹰王另一边的雪妃忍不住侧目望去。左首边的贤妃正拿着筷子夹一根蔬菜,闻言,立刻将筷子放下来。这王后,拉拢异己壮实自己力量的心意真是无所不在,连这个时候都不放弃。三庭局说起来各嫔妃都有参与,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她手里。谁知道是不是她一手策划的?跳舞好?而且还受到过鹰王的赞誉,那不明摆着,指的就是韩美人吗?既然这样,贤妃便看了看同在一边、隔着金昭仪和余昭容的岳婕妤。是好事,大家占,不能全便宜了王后一个人。于是,在鹰王说出韩美人名字之前,岳婕妤当先站起来,笑着道:“殿下,臣妾入宫之前,琴棋书画都有涉猎,舞蹈也是精心学过的。不若,让臣妾表演了给您和臣公们看一看?”韩美人憋着劲儿想听自己名字从鹰王嘴巴里面说出来,然后自己在众人面前展示一番,被抢了先,锐气顿失。好在王后道:“一人独舞端是清冷,不若韩美人和岳婕妤两个人一起跳吧。”她这才趁势也站出来。鹰王看看两个人,点点头,道:“就一起跳吧。”看看谢耿池,道:“谢公,你文章做得好,不若当场出个题目,然后观孤的爱妃好生演示出来。”这话说出来,岳婕妤和韩美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坏了,这可是一个大难题。现场出题,没有现成的可借鉴的舞步,得临时编。为了效果,韩美人只好悄悄对岳婕妤:“莫慌,到时候只管看我的指示。”岳婕妤不敢在这时候出岔子,点点头,道:“好,你怎么跳,我就怎么跳。”谢耿池捋了捋苍髯,笑着说:“臣曾观书中写过: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今日出题,就请二位娘娘,为在座表演一曲‘佳人曲’。”“好!”鹰王笑道:“此题和眼前场景甚为贴切。”对岳婕妤和韩美人道:“你们就跳一曲‘佳人曲’。”韩美人想了想,点点头。乐声稍后便奏起来,韩美人和岳婕妤现场编舞,演绎佳人如梦、情意缠绵的情怀。这二人也端是厉害,短短时间内,跳出来的舞蹈并不输于菁华局花了许久功夫打磨出来的精品。一声笛音飘渺散去,舞蹈结束。韩美人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同岳婕妤向鹰王行礼,然后走回自己座位。王后笑着对鹰王道:“殿下,这韩美人的舞姿端是好,让人赏心悦目。岳婕妤的也不错,现场便能跳得这么好,也足够叫人心悦诚服。”雪妃已经沉吟了许久,闻听此言,忍不住斜了她一眼,然后侧目鹰王,道:“再怎么赏心悦目,再怎么心悦诚服,怕是也没有完全打动殿下的心吧。殿下观舞,最喜欢看的,也最喜欢回味的,乃是昔日里的那一段……”“什么?”王后居然愣住了。因为想不明白,就感觉迷惘。偏偏云妃极不懂事,好事问道:“哪一段?殿下最喜欢看的,也最喜欢回味的,居然都没有人准备吗?”司空长烈最了解鹰王的过去,顿时很着急,脱口而出,叫道:“云妃娘娘……”这一下子,场面上可就有些值得玩味。谢耿池偏爱司空长烈,觉得他为人正直,武功又好,最为难得的是对鹰王忠心,自己又不徇私。云妃似乎是说错什么话了,但是作为臣子,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做这样的提醒呢?岂不表露出对殿下妃子的关切?谢耿池立刻咳嗽一声,叫道:“司空将军!”将司空长烈下面的话尽数打断。王兰青和苏和礼那是事不关己的,对面楚风则忍不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因为及时低头,没有被别人发现。楚风身边,童放顿时看到司空长烈的危机,非常高兴,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又斟了一杯,端起来示意楚风和自己同饮。鹰王的脸色因为雪妃的话变得本来就有些不好看,云妃这般问,顿时将他心里一直构建的一个幻影打破了一样,使他心情剧变,糟糕之极。云妃尚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还在茫然四顾。鹰王抖手将手上的酒杯给砸了,金樽摔在地上,酒水四溅。他长身而起,不打一声招呼,便拂袖而去。司空长烈关切之色不减,谢耿池走出来,对王后行礼道:“王后娘娘,老臣不胜酒力,请旨告辞。”得到王后应允,走到他面前,继续对王后说:“王后娘娘,老臣年老无力,希望司空将军陪老臣走一程。,望娘娘恩准。”王后同样应允。谢耿池就将司空长烈给拖出去。王兰青和苏和礼也请旨告辞,童放也要离开。最后走的是楚风。和司空长烈关心云妃一样,其实,他也有真心牵挂的人。但是,和司空长烈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又不一样,她坐在远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凄冷,又那么忧伤,他却只是了无痕迹轻掠一眼。心里正掀起惊涛骇浪,但是脸上却一片平静。只剩下嫔妃们,王后问雪妃:“你到底想说什么?居然让鹰王当场就离开?”贤妃道:“怕是鹰王最不希望别人提起的事情吧。”同样看着雪妃道:“雪妃娘娘,你真的就不希望大家都过得好一些。”雪妃怎会怕她们呢?冷笑道:“是啊,你们都好过了,本宫就会不好过。现在你们不舒服了,本宫的心,就说不出的开心。”居高临下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连王后都没放过,趾高气昂地走了。王后也颇为气馁,最难过的还属云妃。鹰王最后那一摔,简直就是对她使颜色。从承宠到如今,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呢。贤妃没压得过雪妃,回过头来讥讽她道:“一贯被捧在手心的宠物突然被主人打了,其滋味如何?”云妃语塞,满脸通红。柳修仪依仗着她的势力,急忙帮腔:“只是一时的意外而已,云妃娘娘还是鹰王最宠爱的人。”贤妃对内情颇有些了解,不禁冷笑,昂首离开。众人都散了,云妃一个人走在最前面,看着前方漆黑的天空,忍不住委屈落泪。怡香一路小跑跟在后面,捧着斗篷给她披起来,边戴帽子边嚷道:“娘娘,注意身子呀。”柳修仪也追上来。云妃疾走了一段路,也有些气喘,停下来,平定呼吸问柳修仪:“你说,今天雪妃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什么我一问,鹰王就发那么大脾气呢?”“这?”柳修仪如同在迷雾中间的人,隐隐约约看得到一点影像,却说不清道不明。云妃泄气地将她的手放下来,哭着道:“那本宫怎么办?如果鹰王从明天开始,再度不宠爱本宫了,本宫在宫中的地位还能保住吗?”苏涵英和于倩雪被发往凤栖山的事发生还如在昨天,今天,这厄运就得降临自己头上。冷风不时吹至,她裹在厚厚棉衣之下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柳修仪不停在苦思对策,忽然眼前一亮,叫起来:“有办法了。”对着云妃耳朵细说了半天,云妃迟疑道:“有用吗?”柳修仪成竹在胸,道:“只要鹰王留有情意,就一定有用。”云妃还是迟疑。柳修仪着急地说:“是非成败,总要搏一搏。娘娘,您就不要再犹豫啦。”云妃思前想后,都没有再好一些的方法,唯有点头。至少在蓬莱,没有人会觉得白瀛楚会是一个忧郁寂寞的人。因为,任何时候,他都是清高卓绝的武功高手,同时,他还是尊贵的黑翼鹰王。但是,就是在那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他常常独自一个人呆着的地方——那里,无论什么时候都覆盖冰雪,他的心境,就如同这儿的环境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都懒得去记了。总之,不管他如何神通广大,也无法剔除自己内心那道不知不觉被刻下的印痕。雪妃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司空长烈知道,楚风也知道,谢耿池就不太明白了,后宫当中也就是珍妃或许知情,但是其他人根本无从得知。他最喜欢看到的,也是最值得他回味的,当然就是挚爱的女人为自己跳的舞蹈。那一曲,叫《海神》,是第一次撩动起他心弦后,然后让他慢慢沉落的情殇之舞。云妃的茫然,彻底区分了她和“她”之间的界限。让他从一度深深沉入的幻境中不得不霍然清醒。分明就是提醒自己,拥有在手的根本就不是真实的爱情。这等残忍的事,即使是高傲如他,也一样避免不了被刺杀得鲜血淋漓。如果可以,他真想毁灭所有。如果不能毁灭所有,他就想毁灭自己。当然,这两样,都不可以。所以,他只能将自己暂时隐藏起来,在冰雪覆盖的这里——琅琼雪窟,平日里也用来练功,现在,就用来疗伤。快马前去,需要一个时辰。而等出来时,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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