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中二人似有所感,谢轻逢沉默片刻,终于松开了手。
黑暗之中,两人挨得近,季则声脸上烫的要命,耳朵和脖颈都是红的,谢轻逢这个变态也难得不好意思,耳根隐约泛红,好在有黑暗掩盖,他不至于出丑。
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有点反应,故而谢轻逢和季则声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等待那二人离去。
不过那两个人虽然爽够了,但话还没说完,就这样躺在床上开始说起掏心窝子的话。
修士道:“下半年我要离开灵关城一趟,待我功成归来,就替你赎身。”
这话一般就是说说而已,真想替人赎身,那求爷爷告奶奶上街乞讨都要立马赎的,哪里还等他功成。
不过男人都这德行,谢轻逢也不意外。
那小倌显然也知道他靠不住,只拿出了惯用伎俩,道:“你此去是为建功,何必牵挂我?就算不替我赎身也没什么,男儿志在四方,你来日名扬天下,我能与你春风一度,已经是毕生荣幸,又哪里盼着你替我赎身呢?”
他这些话果然正中对方下怀,男人一边说他最讨人喜欢,一边拿自己祖宗十八代发誓会给他名分,爷爷奶奶宝贝儿心肝儿说了一大堆,说得柜子里两个人都泛恶心,少顷,那男人忽然叹了口气道:“门内事务繁多,今日我怕是不能多陪你了。”
听这语气,难道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
小倌道:“我省得,你在藏镜宫主手下,又要隐瞒身份,那必定是万般艰险。”
谢轻逢:“?”什么宫?
季则声一听藏镜宫,却是长眉一竖,扶着剑就要往外冲,却被一把抓住。
谢轻逢摇摇头,表情示意:先听听他怎么说。
男人又道:“你与我亲近,我才愿意多告诉你几句,我虽不是宫主心腹,但在教内地位其实还可以的。”
小倌道:“我听说那宫主心腹是左右护法,你地位斐然,那必定是七殿主人之一了?”
那秦公子却未说话,露出一个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表情,算是证实了猜测,谢轻逢只觉得自己那七个不中用的手下受到了侮辱,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当七殿主人。
那小倌一听,自然是千夸万夸,半晌才小声八卦道:“我听说,那藏镜宫主修为高深,外貌甚是俊美,但常常要与人双修修炼魔功,与他左护法花见雪更是日日宣淫,是真是假?”
谢轻逢:“……”
他握紧银鞭,心想这两乱传谣的怕是要抽一顿才老实,谁知还没动手,却被季则声拉住。
听到仇敌的丑闻,季则声幸灾乐祸,哪里会放过。
“他?”那秦公子听小倌这么说,自然不乐意了,左右偷看了一眼,忽然小声道:“我偷偷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许告诉旁人?”
小倌道:“守口如瓶。”
谢轻逢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下一秒就听那秦公子道“其实啊,我们宫主是不能人道的,所以他就去断了袖,而且还是下面那个,和你一样。”
小倌一呆:“啊?”
秦公子添油加醋:“花见雪那种美人他怎有福消受?反倒是那个右护法,整日与他在藏镜宫苟且,你别看着他是个大人物,可床上的事儿,他还不如我呢。”
小倌道:“居然是这样?!”
季则声也贴着他的耳朵惊叹:“居然是这样?!”
谢轻逢冷笑一声:“季则声你放开我,我去把他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