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则声正待反驳,谢轻逢却停下脚步,一手捏住季则声半边臀肉,威胁意味甚浓:“我什么?”
谢轻逢一向说到做到,季则声登时不敢再顶嘴,只哼哼两声,敢怒不敢言,谢轻逢满意地放开手。
他早就发现了,季则声穿上衣服略显清瘦,但腰细腿长臀又翘,摸上去手感还好,眼睛大嘴唇粉,但组合起来却相当俊美,并不显女气,很有点反差的意思。
虽说季则声现在是直男,但资本家从不白干,他不会强迫季则声出柜,但该收的利息一点都不能少,反正季则声没事就脱衣服钻被窝,比他没边界感多了。
谢轻逢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我坏话。”
季则声忍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道:“你总是威胁我,为人师兄怎能如此行径?你不怕别人说你借着师兄的名义霸凌师弟吗?”
说就说了,谢轻逢又不在意旁人看法:“那又如何?”
季则声一噎,真的恨死了这四个字:“你这样蛮不讲理,信不信我告诉师尊去?”
曲鸣山闭关之后,天阳子协助宗门事务,对二人理会甚少,但不知是不是季则声男主光环比较重,他对季则声向来有求必应,尽心相待;但对谢轻逢的评价是天资聪颖但坏透了根,动不动就气得吹胡子瞪眼,所以更偏心季则声些。
谢轻逢不受他威胁:“去告吧,到时候师尊一生气,让我们两分开住,以后别来找我。”
季则声动不动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哪里会轻易和他分开,季则声被抓住软肋,说也说不过,顶嘴又不敢,委屈巴巴道:“你就是仗着我好欺负……”
谢轻逢一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季则声,你少给我撒娇。”
季则声就不说话了,恰逢此时,开路的二人转头过来等待,谢轻逢什么也没说,背好季则声和二人汇合。
薛逸清摇着扇子,十分侠义心肠:“走了这么久谢兄累不累?这么走没办法啊,要不我来帮你背一会儿?”
曲新眉抱怨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晕剑,我们现在早就御剑过去了,师兄你真没用!”
薛逸清此人,修为不差,剑术不差,入了药宗以后医术也不差,但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法御剑,一上了剑就两腿打颤脸色惨白,考虑到薛逸清的状况和季则声伤势,几人方才一路步行,而今天际已经泛白,不久就要天亮,却连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走完。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谢轻逢建议道:“天黑时视物不明,辨不清方向才步行,如今天亮了,不妨御剑过去吧。”
薛逸清苦着脸,扇子都摇不动了:“要不你们去吧,我随便找个树丛什么的躲一躲,等救兵来了我再出来成么?”
季则声皱起眉头:“可留你一人在此,实在危险。”
薛逸清十分苦恼地抹了把脸,坐着不动了,谢轻逢忽然道:“其实想不头晕也有办法。”
薛逸清双眼放光:“真的?!”
“真的,”话音刚落,谢轻逢一手刀劈在他后颈上。
片刻后,谢轻逢一手搂着背后的季则声,另一手把昏迷的薛逸清揣在腰间,跟扛了条长口袋似的,他和曲新眉一前一后御起飞剑,借着晨光朝东南而去。
季则声一边感叹师兄臂力惊人,一边默默可怜薛逸清,又生怕谢轻逢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挂另一边了。
日出之时,天光已经大亮,放眼望去,什么都看得清,谢轻逢眼看着薛逸清要滑落,面无表情地给他换了个姿势,却听曲新眉道:“你们看下面!”
垂目看去,却见脚下密林之中,蛰伏着一只只漆黑庞大的鬼蜘蛛,体型格外健硕,粗略一数竟有二十几只,在树林中排成两排,似乎是故意守在此处,不容其他修士通过。
谢轻逢看着最前方几只鬼蜘蛛背上的人茧,微微皱眉,却听季则声沉声道:“此处是通往东南的必经之路,它们守在这里,必定是为了不让其他修士去报信。”
曲新眉也有些后怕:“这么多鬼蜘蛛,若方才我们坚持步行……”那毫不意外会和这群家伙迎头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