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马尾低马尾,毛驴尾,女生的东西,裴野不懂。
关键,要?是崔真真都撞见时书雅了,不用问南傻蛋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才行了。
……怎么说来着?
他抓了抓一头白金毛,感觉分层了,又该漂了。
草,跑题了。
怎么说才能?显得?他特别诚实淡定重点心里?没鬼啊?
能?不能?来个人重新?教他韩语???
烦恼的裴野抱着手机,因为受伤,不能?打滚,只好左右来回翻动?,活像摊饼。——一张龇牙咧嘴的超级痛痛痛啊饼。
眉头深皱,十分慎重地?出声。
“那个什么,崔真真,我说件事,不重要?,主要?我不能?骗你所?以随便说一下,你就随便听?一下得?了。”
“我跟一女的有?婚约,但那都是大人说着玩的,不算数。去年我碰到那女的她?哥,她?哥也说了,结婚什么的肯定要?听?当事人的意见,等我们成年再说。到时候只要?一个人不同?意就拉倒。所?以——”
“我肯定不同?意!绝对!!”
为了避嫌,裴野连时书雅的名字都不敢提,直接用‘那女的’代替。
前面一串内容说得?也飞快,叽里?咕噜一口气,好像把?标点符号全吃了。
直到这里?才慢下来,加重语气说:“我从来不骗人的,你懂吧崔真真?”
“我真的一点一点一点点都不喜欢那女的!最烦她?了!又吵又麻烦,任性到不行,每次都搞得?我头很痛,晚上都做噩梦。你放心,有?我姐在,她?会帮我的,下次裴女士回来就取消婚约!绝对跟那人划清界限!”
“哦对了,你记得?离她?远一点!!她?说什么都别管!别理!!!”
“……拉倒,她?太?鸡贼了。你不行,肯定会被她?欺负,得?有?我在才行。”
似乎拔掉输液针,突然就要?出院,要?飞海岛。语音那头混进杂音,一会儿佣人们惊慌的呼声,一会儿金管家语重心长的劝阻,乒乒乓乓闹腾了好半晌,最终被裴野不爽的声音盖过:“他们不让我走,日。真不行你就去找宋迟然,跟他待一块儿。就说我说的。”
“南在宥太?蠢了,派不上用场,也就宋迟然能?稍微治住那女的,让她?别乱搞。”
“不说了,我先给他俩打个电话?,待会儿找你。”
“你自己长点脑子?啊,崔真真,多吃饭多穿衣服,我就几天没在别弄生病了。不然揍你。——真揍啊,你最好怕一下。”
男声到此为止。
外放的语音,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格外清晰,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心情复杂。
相?比其他人,裴野性情最蛮横也最直率,说话?做事不计后果,更不屑遮盖掩藏自己的情绪,从眼下就能?体现出来。
他对崔真真的急切、关心、护短,和对时书雅的嫌弃、残忍、满不在乎,形成反差。太?直观了。搞得?他们根本不敢想,被未婚夫当众下面子?、称为那女的,时书雅该有?多羞愤。
可事实上时书雅面色如常,只一手扶脸,状似无奈叹气又失笑着说:“阿野又这样了。只不过说了他几句,小气鬼,记仇成这样,一发起火就不管不顾的,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她?说得?自然,大家一时分不清真假,跟班们则热情附和:“就是啦,裴少爷的性格,也只有?书雅小姐您能?忍耐。”
“不要?在我面前随意评价阿野,你不够格。”
眼神?轻飘飘地?掠过令人不悦者,她?再度睨向崔真真,笑容甜美真切:“抱歉拖你下水了,崔同?学。不过阿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就叫你真真吧。”
“真真,你下午的行程安排好了吗?打算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