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抬下巴:“谁让他们见?死不救。你被欺负的时候那群人?看到都当?没看到是吧?呵,没揍他们已经很客气了,你想?开除就开除,保证他们再也找不到任何?工作。”
说着,突然?想?到自己没见?过崔真真兼职的样子,他来了兴趣,走进炸鸡店。
崔真真侧眸望金管家:“您确定不阻止他乱来吗?”
移动餐车,买公交车,再到一言不合送炸鸡店,放话斩断死所有员工的生路。
裴野越来越大手笔,她以为金管家多少该劝阻,不料对方弯着唇道:“崔小姐说笑了。少爷要做的事怎能轮到下人?质疑?”
“况且yk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既不至于惊动会长也无伤大雅,在我看来,稍微麻烦一些也无妨,只要能使阿野少爷高兴便是好的。”
“……”
又出现了,那种?上?位者的傲慢。
与生俱来。
难以掩藏。
你所认为的大动作、好多钱,于我们而言微不足道。
我清楚你不是一个好学生,不够简单,不够纯善,可是,玩具就是玩具。
作为消遣,能让我们家少爷高兴即是你今生至高的荣耀。因而我不会上?报会长,没必要拆穿你的假面,只要你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未尝不能获得一些报酬。
——是想传递这层含义吧,金管家。
潜藏在言语外的镇静,炫耀,何?尝不是一种?威慑,无形的刀锋悬上?头梁。
崔真真便也笑:“真令人钦佩,您对裴学长无微不至的心意。”
“哪里。职责而已。”
对两人无声的交锋毫不知情,裴野从炸鸡店出来,表情挺嫌弃:“这地方太小了,又脏又旧,喂,笨蛋崔真真,不然?把隔壁也买下来打通怎么样?或者干脆拆掉重——”话没说完,瞧见?表情,他不吭声了。
因为崔真真生气了。
生气这种?事情,就算不说也能从表情动作里看出来。比如她最后没签字就走了。
接着好几天都不坐他车,不跟他吃午饭,不接受零食投喂,也不同他说话、不对他笑,再也不回消息了。
搞什么?
明明就是好心,替她报复以前对她不好的人?,结果周淮宇午休、课间?十?分钟找她复习行,他自习课觉得无聊去看看她就不行?说他影响她学习?
无语。裴野也生气了。
生气中带着一丝丝没骨气的郁闷,糊涂,完全搞不懂女孩子的想?法。
所以就用到兄弟,发动军师团。
“你是说,你一个朋友出门没几天,他的好朋友就有了另一个更要好的朋友,不搭理你朋友了?”
外放通话,南在宥笑超大声:“你别白天做梦啊裴野,除了我们你哪有别的朋友?谁受得了你的烂脾气?”
“居然?说我的一个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逊了吧兄弟!不知道连小孩子都不这么说了吗?”
裴野:“你别狗叫!”
烦死白痴,蠢材,幼稚狗了。
换下一位!
“嗯?……什么朋友,你指崔真真和周淮宇?”
最近学校风向?急转,闹挺大。宋迟然?午睡刚醒,有些懒洋洋的:“你喜欢上?她了?”
“!!”
“?”
“不会吧??”